董池鱼问:“你是来我这儿看病的,还是来找晦气的?”
司马柔盯着她,“来让你解气的。”
董池鱼一时没弄懂她什么意思。
司马柔干脆坐下掀开裙子,她的小腿上还有被董池鱼打出来的伤,夏季炎热,伤口发炎,烂了一片,她伸手去抠伤口瞬间鲜血四涌,疼的人,眼白都翻了出来,冷汗直往下落。
董池鱼眉毛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司马柔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盯着她看,泪珠直接滚落下脸颊,“我说了,让你解气,你消了气就别碰我兄长。”
董池鱼越听越糊涂:“你兄长?”
司马柔道:“他要戒五石散。”
董池鱼恍然大悟,明白了马子规这个人少说了一个字。她说:“原来他是你哥哥,他这个人很好说话,心思又不坏,你们两个真不像兄妹。”
司马柔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向董池鱼扑来,染着豆蔻的双手紧紧的掐着董池鱼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他就是我的兄长,我就是他的妹妹,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没有人可以从我手里抢走。”
董池鱼抬手帮她将垂下的刘海别到耳后,“听听你说的话,好像个疯子一样。”
司马柔袖子下褪出一把刀,抵在董池鱼的小腹上,缓缓地笑了:“只要能和兄长在一起,疯子又有什么关系。”
董池鱼背后一凉,一时不敢动,“你要杀我?”
司马柔摇头:“我不想杀你,杀你是万不得已的,我想活着跟兄长在一起。我知道你很厉害,大家都怕你,我也不想得罪你,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想怎么伤我都成,我这双腿不要了,给你解气。但你千万不要碰我兄长,离他远一点,否则我就发疯,不管不顾地杀了你。王溧想如何报复我都随他便,我不在乎。”
董池鱼听懂了:“你是怕我跟你抢司马子规?我可以不抢,只要你和王溧退婚。”
司马柔痛快点痛:“那你以后都不准再见我兄长。”
董池鱼也很痛快:“行。”
司马柔站不住了,往后一倒摔在地上,手里那把小刀在地上碰的铛铛响。
董池鱼捡起那把小刀,用火烧了烧,然后把司马柔腿上腐烂的肉割下去。
剜心之痛剔骨之刑,这是世上最疼的。
司马柔疼的浑身瑟瑟发抖,“你在报复我?”
董池鱼说:“我在治疗你,这里是急救中心,而我是一个大夫。当然了,出于报复的心态,我没给你用麻醉剂,你要牢牢记住这种痛,以后千万别来招惹我。”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董池鱼给她处理完伤口,将人拖拽到了**,缝合包扎,最后给她喂药。
司马柔已经疼得麻木了,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喃喃道:“其实我没什么用的。”
董池鱼低头看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司马柔落泪说道:“我只是个漂亮的点缀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我不退婚,只是王丞相没有开口的缘故。”
董池鱼啧了一声:“联姻联姻联姻,你们不联姻会死吗?联姻太勤会生弱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