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跪地认错:“奴婢多言了。”
董池鱼看着白芨,说:“这个丫鬟我用着不太习惯,当着主人家的面我便退了,剩下三个人也挺好。”
去人家做客,哪怕是奴役也申饬不得,毕竟打狗还要看主,谁也没想到董池鱼直接提出来了,连点拐弯抹角都没有,就是直直的一枪。
王幼问:“不用添个丫鬟吗?”
董池鱼:“不用。”
王幼点头:“也好,二哥叫刀客来给我传话,说凡事随你心意,那我就不勉强了。”
白芨就这么被退货了,董池鱼退了她,但没人给她安排新的机会。
丫鬟们各司其职,只有她无事可做,日复一日的胆战心惊,最后只得跑到王幼面前跪着认错。
王幼病恹恹地躺在榻上,“你做错了什么?”
白芨:“奴婢没有让董娘子满意。”
王幼:“你是蠢。”
白芨的眼泪一下子出来了,连忙行礼叩头:“小姐明鉴,奴婢自幼伺候小姐,对小姐是忠心耿耿,冒犯了董娘子实在是因为她没名没分,被王家讨厌,烫手山芋一般的塞到小姐这里,她自个还没个自觉给人添了麻烦,奴婢这才忍不住想要暗刺她。”
王幼问道:“她给我添麻烦,给你添麻烦了吗?”
白芨摇头。
王幼眼下发青,虚弱的发不出来脾气,靠在丫鬟的身上,说:“越俎代庖,偏偏还背着我贴身丫鬟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不满。再者说,你安分守己的呆着就是了,等着事情过去也就得了,偏偏跑过来求我,我能对你网开什么一面?”
白芨越是急越是错:“奴婢知错了,请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
王幼:“回王家去吧,你毕竟是王家出来的人,我不好在外头处置了你,你回去听凭处置吧。”
白芨脸色苍白,王家的规矩很严格,像她这样调出来照顾小姐,又被撵回去的,难逃好果子吃。
王幼闭上了眼睛,安神香的烟袅袅,却无法安定她的心神。
她的身子一直很弱,最近会多思多虑,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
王家的天一直就没消停过,总是变来变去。
王溧走了,两个庶子死了,其他几房蠢蠢欲动。
王溧回来,偏偏又带回来一个女子,称是自己的妻子。
整个王家没人容得下他肆无忌惮,董池鱼的确是烫手山芋。
她自个还真就没意识到,就觉得憋的难受,想出门,王幼每次都用各种理由搪塞她,叫她等着故渊。
终于有一天,白芍兴冲冲地跑回来,“奴婢听说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