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你是不是粘豆包?”董池鱼戳着他的脸。
他睡得香甜。
董池鱼自此以后便是刮风下雨也会回家。
故渊不可一夜无董池鱼。他对董池鱼的眷恋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毕竟伴随着司马柔的到来,他的身份公布于众——琅琊王氏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司马公主都要纡尊降贵来找他回去成亲。
这种人在董家蹲着喂猪。
董池鱼和故渊成亲的时候,商观致送了他们两头猪,只杀了一头吃,剩下一头就养在猪圈里。左右都是邻居,猪舍的味道一旦太大就会影响到日常生活,故渊就天天收拾猪圈。
商观致神色复杂地看着忙忙碌碌的背影,说:“董池鱼,你真的不用对他好点吗?”
董池鱼惊讶:“我对他不好吗?我对他多好呀,他想喂猪就喂猪,他想喂鸭就喂鸭,家里面一堆禽兽给他玩。”
曹君瞅了她一眼,嫌弃地说:“指使人干活就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董池鱼敲了敲桌子,“你们聊天归聊天,手上的活别停,赶紧把蒜苗扒出来,豆角掐了,不劳动者不得食,这是我们家的家规。”
商观致和曹君也没逃过,来了董家就被一人塞了一个筐,坐着小板凳在地上摘菜。
对于董池鱼而言,这些都是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什么将军、什么参军、什么王家嫡长子,都只是干活的人罢了。
曹君愤怒地掐着豆角,“就连公主都请我做做上宾。”
董池鱼不咸不淡地说:“她怎么没请你做入幕之宾?”
曹君幽幽地说:“停止你的污蔑。”
董池鱼贱兮兮:“那我换种问法,你是她的群下之臣吗?”
曹君额上青筋直跳,“我是那种人吗!”
商观致用眼神无声地表达着是。
曹君恨恨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董池鱼笑呵呵地问:“确定吗?”
曹君不确定,所以恼羞成怒,把豆角往盆里一摔,盆差点被碰倒,他质问:“你什么意思呀?”
董池鱼提醒:“别把豆角弄到地下,待会还吃呢。”
曹君把盆扶正了,就像个冤种一样盯着董池鱼。
董池鱼哄着他说:“你就算抢了故渊的未婚妻也没人说你什么,毕竟他都有妻子了,你要是能成为那位公主的入幕之宾,缓解了我一大事。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贼要是盯上你,我就省心了。”
曹君愤愤不平:“为了拯救故渊,要把我推出去,你好狠毒的心肠,和那位温柔体贴的公主相比差远了。”
董池鱼拿起豆角扔他:“那你去那位温柔的公主家里摘豆角呀?”
商观致:“身份地位确有悬殊。”
董池鱼:“就算是悬殊,那也是我高她低,封建社会这等毒瘤的公主,怎么比得上我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身份?”
两人不解,什么叫社会主义接班人?
董池鱼高深莫测:“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种身份。”
曹君吐槽:“别装模作样了,那位公主可当真是温婉贤淑,你若是在指使男人干这干那,小心故渊翻脸不认人,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