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惊讶了一会,商观致对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之前他提过要娶,提的百般纠结,痛不欲生,如今正儿八经开口求娶她实属意外,但听他的理由,又的确是他会考虑到的理由。
她笑了:“商将军为事业牺牲太多,那我考虑一下。”
商观致面无表情地说:“考虑两下,把我排在曹君前面。”
董池鱼大笑不止,连声说好。
可怜曹君那个大冤种了。
故渊也是极其放心地走了。
那两个人互为情敌,紧紧盯着彼此,哪想到有人竟然弯道超车。
商观致是认真思考过,才决定这么做的,董池鱼无论是品貌还是性情都不符合他妻子的标准,但作为战友无可挑剔,他愿意与她一辈子携手共进,便是将来真的夺得天下,也与她对半分。
董池鱼看着商观致思索的样子,仿佛对待军务,便说:“就算我同别人成婚,也不影响咱俩合作,什么男女有别,人就是人,没必要分性别。”
话虽如此,但人活世间,活的就是无数人的眼睛里,商观致不像曹君那么愤世嫉俗,不像故渊这么离经叛道,他还是更传统,不愿意受他人流言蜚语,想以妥善来解决事情。
他为了董池鱼选自己,还想了法子,就找颇为熟悉的鲤鱼。
鲤鱼看见他还挺惊讶,“将军,你怎么来了,要派给我什么艰巨的任务吗?”
商观致单刀直入:“我想娶你姐姐,你有什么办法吗?”
鲤鱼愣了愣,说:“这个任务是挺艰巨的。”
商观致手往他肩膀上一搭一搂,“军令如山。”
鲤鱼严肃地说:“一定帮将军排忧解难。”
商观致看着他,等他给出一个好主意。
鲤鱼想了想说:“你对我好,我姐可疼我,将来一准嫁个对我好的男人。”
商观致不大相信,“董池鱼上次还追着你打,因为你瞎指挥,弄坏了一台机器。”
鲤鱼被戳到短处,气势矮了三分,但强撑着:“打是亲骂是爱,你看我二姐什么时候对外人撸胳膊挽袖子亲自揍,那都是给故渊使个眼色。”
商观致觉得有几分道理,“你继续说。”
鲤鱼信誓旦旦道:“我大姐二姐从小就疼我,大姐走了,二姐加倍疼我,我就是她心中的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商观致:“我不想听她有多疼你,我让你帮我想个我提亲她能答应的主意。”
鲤鱼深思熟虑,一拍巴掌,有了。
“我觉得吧,我姐比较欣赏孔武有力的男人。因为她让我多吃点,变成那样的男人。”
正巧他们组织民兵活动,在居民区建了一个大广场,定期组织民众训练,商观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时机,他亲自下场,汗水浸湿衣裳,隐约可见身躯,宽阔的胸膛,厚重的背,猿臂蜂腰,将长枪舞得虎虎生威。
本来是训练男人,结果引来了一堆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含羞带怯,耳鬓私语。
鲤鱼骄傲地大喊:“这是我姐夫!”
董池鱼本来在围观看热闹,也不是她色,但肌肉虬结、血脉喷粻的男性力量很难不让人口干舌燥,挪不开眼。
突然间她自己变成了热闹,知道的人都在看她,甚至在人群中商观致都抬眼看了她,她忽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就好像去商场只是衣服不买,店员没说什么,但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把情绪转移,一把掐住鲤鱼的耳朵,凶神恶煞地说:“你有几个好姐姐?”
鲤鱼疼得眼泪汪汪:“只有一个掐我耳朵的。”
董池鱼松开手,冲他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说话注意点,不然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