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对视一眼,酸溜溜地说:“不就是长得好看吗?”
杨冬见二人不痛快,连忙道:“曹郎像挺拔的孤松傲然独立。”
曹君手一挥:“得了,不用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
董池鱼立刻说:“别呀,让他继续说,还没说到我身上呢,我爱听。”
杨冬笑了笑,立刻搜肠刮肚地说:“董大夫姿容甚丽,令姿淑德,甚高明,重每咨焉。”
曹君斜倪着董池鱼,“你身上都有几个优点,别为难人家了。”
董池鱼哼道:“你没眼睛,旁人都有眼睛的。”
两个人互怼着入座,在场众人皆以习惯,并不吭声。
故渊在董池鱼身后加了个座,静静的坐着。
但他们一帮人商讨事情,总会不自觉地看向故渊,争取他的意见。他的外貌气度十分不俗,让人无法忽视。
故渊话并不多,只偶尔说两句,但都能说到点子上,引起众人附和。
曹君心里十分不爽,提出一点:“新城涌入大量平民百姓,但需要的不仅仅是平民百姓,还要请有才有德有能之辈来一同治理新城。”
土地、兵权、人才,想建设好一个地方缺一不可。
董池鱼托腮:“现有的骨干还不足以支撑斗争的大厦,还须广大地培养人才。一两年肯定不够,的确得向外薅人才。”
曹君:“咱们从前杀世家,不创造点好名声,恐怕人家不敢来。”
这年头读书识字的都是世家,偶尔有平民百姓祖坟冒青烟出了读书,也都是去给世家当幕僚。
他们杀世家,就是站在了人才的对面。
这是个难题,曹君把难题抛给故渊,“你有何高见呀?”
故渊一直在看墙角花瓶里插着一支枯梅,头也不回地说:“千金买骨。”
众人一愣,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董池鱼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团成一个蛋,扔过去砸他的额头,说:“清楚点。”
故渊来手就接住了,他把帕子展开抚平,同时说:“从前有一位公子,愿意用千金买一匹千里马。可是三年过去了,千里马也没有买到,好不容易打听到一处人家有匹良马。可是,等他赶到这一家时,马已经死了。于是,他就用五百金买了马的骨头。旁人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花五百金买骨头,他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出高价钱买马,并不是欺骗别人。’果然,不到一年时间,就有人送来了三匹千里马。”
曹君捏着下颚沉思:“我懂了,要是真心想得人才,也要像买千里马的公子那样,让天下人知道商将军是真心求贤。”
董池鱼好奇:“谁家的公子这么败家,花五百金买千里马的骨头?”
故渊吐出三个字:“公子溧。”
这个冤大头就是他自己。
众人叹息:“王溧乃是举世难得一见的贤才,可惜英年早逝。”
他们在那感叹着,故渊继续看着干枯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