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被仿制出来的布匹销售到了各处,被商人带到南国、胡人手里。由于直接由军营管制,这批钱直接到了军营手里,商观致一下子富了。
曹君都惊呆了,“董池鱼,我一直以为你凡事都是冲动,但看来是早有预谋。”
董池鱼摆手:“不能说是预谋,只是脑子里隐隐有个想法。”
商观致:“往上抓世家,往下抓伎女,下来你还想干什么?”
董池鱼:“接下来就是干之前做的那些,土地兼并,赋役不均,水利失修,田多荒废,颁行农田水利法,为接下来的春种做准备。种地是一等一的大事。”
耕种是无法偷懒的,漫长而又艰辛,董池鱼帮不上太大的忙,在春种开始,她分发了除草剂,能够防止杂草往上长,农民就不用一遍一遍的锄地,从而减轻种地负担。除此之外也帮不上什么,就没在关注种地这一块。
她主要是设立医馆,把抄家没收的秦楼楚馆进行改造,然后收纳、治疗病人,并整理医方书,分发各地。她选择的赤脚大夫预备人选是世家子弟,抄家之后,这帮人没得到安置,一直在做思想教育,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女子被她分发的纺织厂教读书识字,男子被她教授医术,要能达到赤脚大夫的程度就行,主要是能判断感冒、发烧、痢疾的病,然后给开药。
这帮人学的差不多,董池鱼就把人到乡下治病去。他们还兼顾着教人读书识字懂思想品德的职责,辛勤的劳动是可以加分,这些人想回来,就要够分,只要他们在乡下好好表现,就能被调回来。
董池鱼要以最快速度,把所有人都加以利用。
曹君不禁拍手称赞:“董池鱼,你才是真正的周扒皮,每个人只要有用都会被你压榨。”
董池鱼冲着他微微一笑:“曹君,我想丰富一下医师手册,再帮我画两张图吧。”
曹君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色有趣的很。
接下来,董池鱼天天忙忙碌碌,睁开眼睛往出奔,凌晨半夜才回家,拖着疲惫的身躯倒头就睡。
故渊好几次想找跟她说话的机会,全都找不到。
他越发抑郁,出了门便往东走,在桥上看见了王灼。
“你来多久了?”
“可有些日子了。”王灼笑盈盈地说:“在这里过得很幸福吧,是不是以为这样的幸福很长久?”
故渊双眼无神:“你想干什么?”
王灼用头发扫了扫脸,有些惆怅地说:“我能想干什么,想带你回家,你不回,还打我、还杀我的人,我当然想报复你了。阿溧,再幸福一点,等你再再再幸福一点的时候,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尤其是那个叫做董池鱼的,让你砰的一下,美梦……”他的话戛然而止,眨着眼睛,纤长的睫毛挂着血珠。
故渊用匕首抹了脖子,动作非常痛快,热血洒了一地,撒了人一身。
他往后倒,轰然倒塌,这个残破了许久的墙,终于要倒下了。
王灼上前一扑,一把将他抱,捂住他的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里往出渗。
故渊露出解脱的倦怠感,“对不起,我真的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