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从一堆药里拿出护眼贴,把他贴在眼睛上,这东西冰凉凉的,能缓解眼疲劳、眼睛干涩。
故渊把眼睛遮住,只剩下精巧的鼻尖和嘴唇,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涩。
董池鱼动了动喉咙,打趣道:“我听说你是南国第一公子,那你死的时候,姑娘们哭的伤不伤心?”
故渊问:“我说实话你会杀了我吗?”
董池鱼:“不会。”
故渊想了想,“你这句话不像是实话。”
董池鱼哼了一声,把他的眼罩揭开,找面子一般地说:“我就是八卦一下,你别想太多,我也好奇曹君到底嫖过多少女人。”
故渊撞向董池鱼的眼底,两人视线交织,好像能拉出丝来,视线想表达的,和嘴上随意说的都不是一个话题:“他嫖过多少女人?”
董池鱼指尖轻轻捏着眼罩,摩擦着,声音都变得柔:“他说他总喝醉,记不清了。”
故渊重复:“我也记不清。”
董池鱼忽然冷笑一声:“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故渊沉默了。
女人心海底针,三月的天说变就变,翻的比书还快。
董池鱼问:“今天吃药了吗?”
故渊点头。
董池鱼再问:“今天吃饭了吗?”
故渊摇头。
董池鱼叹了口气:“你再不吃饭……”
故渊接道:“屁股就瘦没了,你能不看我屁股吗?”
“你也就屁股上有点肉,能看一看了。”
“……”
董池鱼:“娘哭的不得了,没法给你做饭,咱们两个去厨房找找吧,应该有剩菜。”
故渊不动,看着门口不想出去。
董池鱼:“你不可以耍无赖,要出去吃饭,人不能总在屋里呆着。”
故渊小声说:“我不想出门。”
董池鱼把手伸出来:“牵手出门呢?”
故渊犹豫了下,去握她的手。
董池鱼打了一下他的手,冷冷地宣布:“只有狗狗出门才需要牵,你是狗吗?”
故渊揉了揉手,有点委屈,“不是。”
董池鱼才不会心软:“那就自个走。”
厨房里的饭菜都凉了,董池鱼抱柴火烧灶台热饭,结果把锅弄糊了,怪味儿伴随着烟雾往出飘。
曹君匆匆进厨房,挎一盆水就倒进锅里,锅里的食物又焦又糊,还飘着水浮着一层油,简直不堪入目。
他额上青筋直跳:“董池鱼,这家不过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