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拽住商观致,面无表情地说:“跟我走,我们两个说两句悄悄话。”
罗氏脸一红,“这么多人呢,还是你妹妹的葬礼上,你可别胡闹!而且……”她眼睛一搜寻,四下人多不见故渊,大概是躲哪去了。故渊这个不爱见人的毛病,可是个坏毛病,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总躲着藏着算什么毛病。这注意力已被分散,也就顾不上商观致和董池鱼了。
董池鱼趁机把商观致带到僻静的地方,愁苦着一张脸问:“你在干什么?”
商观致闪躲她的视线:“我在给董家帮忙,你不必谢我。”
董池鱼不敢置信:“你跑我家来办葬礼,我还要谢你?”
商观致点头道:“人死如灯灭,需要一场体面的葬礼作为告别。”
董池鱼质问:“人死了吗?草鱼是活蹦乱跳跟仆兰跑了的,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娘,草鱼有了夫婿,抛了娘亲。”
商观致沉声:“你既然不好意思说,那不如就当她死了。”
董池鱼觉得不对劲,商观致为什么急于给草鱼的死板上钉钉?
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草鱼有关。”
商观致心中一凛,女人的直觉真准,但他保持着威严道:“胡说八道,我瞒你做什么?”
曹君不知何时站到了一边,幽幽地说:“以我的经验看,男人不直接回答,而是选择反问,十有八九是心虚。”
商观致侧头看见他,呵斥道:“不要添乱,有关于土地规划的事情办好了吗?”
曹君下颚微微一抬,示意董池鱼在,笑着说:“商将军,现在不是你审我,是她审你。”
董池鱼双手掐腰:“坦白从宽,抗拒揍你。”
商观致看了下她小身板薄弱的很,一点不怕:“你打吧。”
董池鱼从怀里掏出了缩小版的铁火雷,幽幽地说:“你确定?”
商观致作为铁骨铮铮的汉子还是怂了,飞快地说:“草鱼跟着胡人走了,这是背叛国家,我恐她的行为会影响到你,所以想抹杀草鱼的存在,往后不至于被人搬出来大做文章。”
董池鱼想了想,“你是为我好?”
商观致镇定地点头。
董池鱼口气都变软了,“我就说嘛,商将军是最靠谱的男人。”
这话曹君就不爱听了,怎么能踩一捧一呢,他说:“不对,便是皇帝也嫁过女儿联姻,草鱼嫁胡人有何妨?你处处撒谎必有所谋,商将军,你是个不诚实的男人,一点都不靠谱。”
商观致抬手勒住了曹君的脖子,拖着人走:“还差一篇祭妹文,董池鱼文笔不行,你替她写,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好好发挥。”
董池鱼赶紧追上去解救曹君,“放开那个青年让我来。”
后来这一幕被传了出去,有人说,商将军和曹参谋因为董大夫大打出手。
也有人说,曹君和董池鱼亲昵,引开商观致吃醋,故而拖走曹君。
但公认的,这是一场三角恋。
可怜了故渊因为逃避人群,平白少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