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赶紧解释:“误会了,不是单纯身体的感觉,我不在乎那些,只是故渊的灵魂是干净的,他的每一分痛苦都让人怜爱。”
曹君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骂了句脏话,“居然有人嫌弃我不干净?”
董池鱼肚子咕噜响了声,叹气道:“别的能不能放一放,我实在是饿的厉害,娘今天炖了鸭肉,我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曹君神色悲戚:“连鸭子都比我有**力,我……我讨厌你。”
他跑掉了。
董池鱼在后头追:“你等等我呀。”
这次的事情,让曹君很没面子,不想和董池鱼共处同一屋檐下。
可他没什么地方能去,近来和世家没来往,不想去春意楼,家里都呆不了,天地之大,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故渊可怜,我就不可怜吗?”一时间竟生出这样自怨自艾的想法。
最后曹君跑去军营,在商将军那窝下来。
商观致本着送上门来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把曹君安排到营帐里,好多要看账本的工作都甩给他,一一核对,各处画押签字,累的曹君倒头就睡,临睡前还升起一个念头,我图个什么?
军营里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做好充足的应敌准备。
商观致一直在等,等一封信。
即使国家残破成这个样子,也不乏报国之士,朝廷无处效力,索性跑到胡人那儿当细作,一但胡人有动态,立刻传信汇报。
只可惜朝廷即使早知道胡人要攻打,也消极怠工,应对的并不快速,这就导致他拼死传递出来的消息从没真正的派上用场。
这也让这个细作在胡人那儿潜伏的越来越深,从来没被发现。
这一次,信鸽终于飞过来了。
商观致召集人手,在军营大营里部署着作战计划。
“要打仗了。”
整个新城上空都响起了敌人攻打的冲锋号。
至今小民们还在买菜,孩子们还在玩耍,仕子们还在饮酒,那嘹亮的冲锋声彻底打破了宁静。
胡人的三十万铁骑将要震裂大地,一阵尘土飞扬,天地色变,他们手里的弓和箭、刀和棒不断的晃着,残酷地笑着,叫嚣着开始新一轮的收割。
商观致跨上配了白玉鞍的骏马出战,红色的战马映着白玉装饰的马鞍,他跨在马上,英姿飒爽,光彩照人。
带兵杀一个回合,绝不恋战,果断换旗,在所有人回城,然后紧闭守城,利用投石、弓箭来攻击胡人。
整整一天,他时不时的从暗门冲杀,任由对方叫骂,也绝不正面迎战。
轰隆一声,雷声比冲锋号还要响,那场大雨终于下来了,像是天空划了一个大口子,银河倾泻而下,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着血,地面好像干净了,像是从未死过人没有过战争。
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只剩下凄寒的月色,
城头上的战鼓声还在旷野里震**回响,商观致刀匣里宝刀上的血迹仍然没干。
他一个人静静的站着,不清楚这场战争的结果,也不知何时能结束,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人身上,他还不能有情绪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