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娘要收拾了几只鸭子你……商……姐夫……”
鲤鱼刚从屋里出来,看见拿着刀的商观致,顿时腿一软,嗓子抖着:“姐夫,你拿刀干啥?”
商观致瞅了瞅鸭圈,“捉完杀它。”
鲤鱼却以为这个它指的是曹君,脑子一懵,只有一个念头,完了,纸包不住火,奸情露馅儿了。
他爬着往屋里跑,砰的一声关上,门震天响,连房梁都跟着抖一抖灰疏疏地往下落。
董池鱼呵呵一笑:“好像老鼠见了猫。”
商观致手背后,大刀阔斧的站着:“本将军有狮子的勇猛,怎会是区区一只猫。”
董池鱼:“我家猫可是很勇猛的。”
商观致看着院儿里那只扑蝴蝶的小猫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发出疑惑:“鲤鱼怎么了?”
董池鱼随口说:“可能是疯了吧。”
商观致很顺畅的就接受了:“你的弟弟,不奇怪。”
董池鱼惊诧地说:“这是什么话呀,听着不像好话。”
商观致问:“难道你夸我像猫就是好话吗?”
董池鱼嫌弃地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竟一点胸襟都没有,要和一只猫计较,商将军,你退步的不是一星半点,已经要向曹君靠拢了。”
商观致不屑于她辩驳那些强词夺理的话,只闷闷地说:“你可真厉害,一次糟尽了两个人。”
鲤鱼把罗氏、青鱼、草鱼全都叫出来,一家人束手束脚,走起路来都同手同脚。
罗氏颤巍巍一张口,把心虚都写在了脸上:“贤婿啊,你来啦。”
商观致一脸莫名其妙,看向董池鱼,“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的事吗?”
董池鱼非常尴尬,无奈苦笑:“娘,之前都是误会。”
罗氏紧张:“快别提了。”
董池鱼叹了口气,撵人道:“你们别出来,我跟他有话说,你们先回屋去。”
董家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声,开始用眼神交流。
鲤鱼:二姐能安抚住杀神吗?
草鱼:故渊在就好了。
青鱼:我先生要有名分了。
罗氏:快回家收拾包裹,做好随时跑的准备。
无形中仿佛有一个“紧急集合”响了,四个人噌的一下窜进各自屋里,大包小裹开始收拾行囊。
商观致思考着:“为什么我感觉每个人都很心虚,你们做了什么事?在密谋刺杀我吗?”
董池鱼一时不知从哪儿开口,含糊不清地说:“此事说来话长。”
商观致坚持道:“可长话短说。”
董池鱼一捂额头,把事情总结成一句话:“他们以为咱俩好上了。”
商观致想了想,“我没和你保持距离,他们有此揣测不足为奇。只是,我同你好又没娶你,该心虚的不是我吗?”
董池鱼无奈地说:“他们以为我又跟曹君好,给你戴了绿帽子。”
商观致摸了摸脑袋:“也不足为奇。”
董池鱼啧了一声道:“什么叫不足为奇?是他们以为我跟曹君好了不足为奇,还是我给你戴绿帽子不足为奇?”
商观致看着她,“相信你自己,两者都不足为奇。”
董池鱼很不服:“我的节懆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