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观致难得露面,一露面就是查看魏荷叶学习情况,并催促她能够独立完成治疗工作。
学医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在大学读临床医学专业,四年在学校加一年医院实习,毕业、去培训基地的医院完成三年规范化培训,期间考执业医师资格证,经历这么多才可以成为一名初级医生。
现在,董池鱼只教了魏荷叶一个月,商观致便匆匆忙忙的要摘果子,魏荷叶表现的不能说差,只是和董池鱼掌握的知识相距甚远。
商观致脸色一点点暗下去。
魏荷叶看他的脸色差点哭出来,“都怪我太没用了,学的太慢了,还请将军恕罪,我一定会努力学的。”
董池鱼很头疼,“就是地里的庄稼也得长一个春秋,商将军、商大人,你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商观致也知道自己提出的是无理要求,沉默了。
董池鱼眼见着他眉宇间有一抹凝重之色,今天又下雨,没什么看病的人,干脆留魏荷叶看店。
“走吧,我请你喝杯茶。”
“我不渴。”
“谈一谈,说说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
两人前往前面茶馆,出来坐一坐,茶馆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卖唱的姑娘满脸沮丧,见他们来了立刻打起精神,掐着嗓子唱着曲。
声音伴着雨水倒也算清透,有直上云霄的美丽,词写的也好: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董池鱼侧耳聆听,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曹君的词。”
商观致:“尽是些靡靡之音。”
董池鱼:“果然是文武相轻。”
小二哥迎上前来,董池鱼挑了几个便宜的茶和茶点,小二哥就没那么热情了。
商观致:“你可以点一下好的,我付账。”
董池鱼倒了杯茶:“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将军百战死,你的钱比别人都不容易,更得省着点花。”
商观致惊讶于她的体贴,“难得你有说人话的时候。”
这是什么话呀。董池鱼怼他:“我说人话,你就不说人话了,还想娶我,谁嫁你谁倒霉。”
商观致一时被戳到了痛点,神色黯然:“我妻子的确很倒霉,少年夫妻,我始终征战在外,她替我照顾家,没过一日安心日子,年纪轻轻就去了。”
董池鱼:“因为什么去世的?”
商观致:“伤寒。”
董池鱼有些惋惜,伤寒就是感冒加发烧,几粒药就能治好,可惜没遇上自个,年纪轻轻就去了。
商观致:“兴许是我杀人太多,报应到我妻子上了。老实说,我没想再娶妻,满脑子都是‘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但遇见你我改变的想法,我想娶你,一辈子都会对你好。”
董池鱼一懵,这不是在聊前妻吗?他怎么突然聊上娶妻了?
“为什么?因为我貌美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