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有点期盼,“那你烦心什么?总不会是之前的莫名其妙的赌约吧,商观致把赌场都给抄了,我富裕了一把,那种民间小道的传闻是假的。”
故渊说:“你和商观致的确没什么火花,他也说有夫人。”
董池鱼半开玩笑:“是呀,如果想要内部消息,可以向我打听,谁和我擦出了火花。”
故渊秀眉微蹙,“我知道是谁,曹君。”
董池鱼疑惑问:“他吗?”
故渊昧着良心说:“他其实还不错,不管有没有情,但一定有义,你和他也相处的来,住在一个屋檐下,说明有缘分,不如就此缘分成就好事。”
董池鱼脑袋嗡嗡响,笑了:“你最近的烦心事就是愁我的婚姻大事?”
故渊请求:“嗯,能不能早点成亲,我想喝你一杯喜酒。”
其实也不仅是喜酒,他还想被人群簇拥着去闹洞房,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模样。
他这两天都在做这种梦,一到掀盖头的时候就醒了。
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董池鱼凤冠霞帔的样子,所以也梦不出来。
董池鱼在控制着自己握紧的拳头不要挥出去,笑容变得很危险:“你是我爹吗?我爹早死了,再没男人懆心我的婚姻大事,你是谁,算什么,来管我嫁谁?”
故渊有点冷,拿被子盖在身上,董池鱼一把把他被子掀下去,他柔弱可怜无助,低声说:“我们是朋友,你说的。”
董池鱼气死了:“是我说的,谁告诉你朋友之间可以插手婚姻大事。”
故渊:“那谁可以插手?”
董池鱼:“我丈夫。”
故渊狼狈地抬头看她:“我没法娶你。”
董池鱼手举起来想揍他,见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放下了,恨恨地说:“谁用你娶?我就不能孤独终老吗?谁说非得要结婚生子,百年好合,再一同葬在棺材里,这样就是好的人生。我就是喜欢横死街头,最好没人收尸,发烂发臭,就跟南湘的人生一样。”
故渊眼瞳上有一层水光,低着头:“可是……我不喜欢,你那么拼命的活着,不是为了某一日惨死而拼命的,曹君护得住你,你是不喜欢曹君吗?”
“喜欢啊,喜欢的不得了。”董池鱼站起身冷笑道:“我现在就去找他商量成亲的事情,保证让你走之前喝上一杯喜酒。”
她气冲冲地离开了,砰的一下关上门,动静非常大,故渊觉得那狠狠一摔,是摔在自己脸上。
故渊躺在**,董池鱼睡不惯瓷枕,也睡不惯软枕,她的枕头是用荞麦壳充起来的,躺上去的时候会有哗哗的动静,并不吵闹,伴随着特有的荞麦香气,让人的睡眠都好了几分。
他盖着董池鱼的被,枕着董池鱼的枕头,脑子里想的是,第二个是在这儿的男人是谁?
除了他以外还会有什么样的男人睡在这儿?
那个男人长得够英俊吗?才学够出众吗?是否十分珍爱董池鱼?
他脑袋浮现出曹君,曹君的确不错,只比自己稍微逊色,他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加难受了。
他好想死。
但他不能现在死。
“我有一件比死去更重要的事。”
故渊眼神涣散,晕厥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让董池鱼……幸福、长久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