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生无可恋地扑向桌子,哽咽道:“只有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你还我清白呀。”
桌子满地残埃,说不了话。
故渊把她薅起来,不解地说:“你在打什么哑谜?”
董池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能在桌子上干的。”
故渊打开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踮脚拍我胸口不累吗?”
董池鱼攥紧拳头:“也没有到踮脚那么夸张,不准你鄙视我矮!”
故渊不理她,把门锁上,将床底的刀客拖出来。
刀客迷迷糊糊,有着轻微挣扎,虽说这种药效本就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吸入的剂量不大,但能这么快就从昏迷中挣脱出来也算他厉害。
故渊问:“有没有吃了就让人失忆的药?”
董池鱼翻白眼:“你当我神仙呀,有那种灵丹妙药我就天天喂给你吃。”
故渊疑惑:“为什么给我吃?”
董池鱼说:“让你失忆,骗你说,你欠我钱。等你还完了,再让你失忆,再骗你钱。”
故渊:“你就只想骗我钱?”
董池鱼:“这还不够?”
故渊低头,收回注意力,专注地解决刀客的事。
这是个烫手山芋,杀他故渊于心不忍,毕竟有师徒之情。不杀的话,这种武力高强的人间杀器一旦挣脱控制,必然兴风作浪。
董池鱼见他难以抉择,便说:“要不再买两根手腕粗的绳子,将他再牢牢的绑一遍。”
故渊缓缓点头。
刀客被绑成了粽子。
人就是藏在董池鱼的床底下,毕竟只有她是单独居住的。
故渊和曹君住一个屋,刀客一旦发出什么动静,被曹君揪出来,他们两个下不去手,曹君可下得去手。
曹君一直在骂骂咧咧的要找那个王少爷的麻烦,只是迄今为止,不知道自己得罪过哪家的王少爷。
故渊静静的,不出声。
但对于这个安排,刀客有很大的意见,晚上董池鱼躺在**睡觉,就听见床底下有扭来扭去的动静。
她被吵得睡不着觉,只好下了床,从床底下薅出大活人,恐吓道:“你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叫故渊把你埋了。”
刀客好憋屈,想他铁骨铮铮一汉子,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刀山火海没闯过,就算流进了血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万万没想到,阴沟翻船,栽到了一男一女手里。
他最后的倔强让他悲戚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怎么能行!”
董池鱼捋了捋头发,“我是女,你是男吗?你是粽子,我把你嘴捂上,你消消停停在里头躺着,懂?”
刀客飞快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干脆杀了我。”
董池鱼:“绑上了。”
刀客悲愤:“等等,至少把我放在少爷的床底下。”
董池鱼头疼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他和人合住,那个人刚好是被你伤过的曹君!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人家曹君好好的,你把人伤的那么重,那刀子割你身上疼不疼!”
刀客冷哼一声:“就算你只是少爷在外的一个婢女,也容不得他染指。”
“婢女?”董池鱼气笑了:“你问问故渊敢不敢把我当婢女,我上次给他当婢女,他多惨!”
刀客鄙视:“无知妇人!”
她果断给了刀客一拳,打得疼,甩了甩手:“从现在开始安安静静,不然等你想拉屎撒尿的时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