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干一碗酒,碗在桌上发出呛一声,大刀阔斧的气势:“去他妈的,贞洁算个什么东西!”
商观致半天才说:“可能是为了不让别人议论她儿子,毕竟守节的母亲和失节的母亲对孩子影响不一样。”
董池鱼:“活着的母亲和死了的母亲还有很大的差别呢,你想要活着的娘?还是死了的娘?要是那个王公子要守节的娘,那都不如生一块叉烧!”
故渊低声道:“要活着的娘。”
罗氏听见动静过来看她,顿时炸了:“一个小姑娘喝的醉醺醺的干什么,你像话吗!”
董池鱼反手搂住她,“娘,你还年轻,再成个亲呀?我帮你挑!人,是自由的,喜欢成亲咱就成亲,成亲多少次那都是我的自由,谁也别想拦着!千金难买我乐意,嗝,娘,你啥时候嫁人呢?”
罗氏头痛欲裂。
故渊一般把她搂过来,“娘,我看着她,没事。”
罗氏:“看得紧一点,那个好像也喝多了。”她匆匆走了。
董池鱼靠在故渊怀里,“王相那么疼他妻子,就没拦着?”
商观致想了半天:“没,他说他妻子高义。”
董池鱼摇摇晃晃要往起爬:“我呸,我决定了,我不嫁给王相了,我要嫁给他爹,我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龟儿子!”
故渊满脸无奈地把她又扯了回来。
董池鱼打了个酒嗝,“你接着讲,讲到哪儿了?”
商观致整张脸都红的厉害,有点坐不住了,换了两个姿势,才说:“我想想,哦,王相发妻早逝,特别疼妻子留下的儿子,恐怕儿子受委屈,不肯娶妻纳妾。”
故渊眉毛一拧,“王家的嫡子已经出殡了。”
此言一出,商观致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董池鱼懵懵:“所以你知道秋娘在说谎。”
故渊:“嗯,她说见到桂花落在王溧身上,但秋天的时候,王溧就已经出殡了。”
商观致赶紧往嘴里又扔了两个黄豆粒,“什么时候死的?这可是惊天的大事儿!听说王大公子能拉得开五石弓,身体健硕,怎么会死呢?”
故渊:“没死,但是出殡了。父给子办了出殡葬礼,只当没这个儿子了。”
董池鱼惊呆了,反应过来就骂道:“虎狼也有父子之情,这个人真是个王八蛋。”
故渊认真道:“不能这么说。”
董池鱼问他:“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故渊:“百善孝为先,你替王大公子打抱不平,也不能骂他爹。”
董池鱼:“哎呦,父慈子孝,那是父要仁慈,子才孝顺。父要是王八蛋,就应该像我一样大声说出来。这个老王八蛋,死王八炖汤——鳖一肚子坏;蝙蝠身上插鸡毛——他算什么鸟!”
故渊看着她骂人。
董池鱼说:“来,跟我学,王八蛋!”
故渊笑了:“王八蛋!”
董池鱼捏着他的脸,调整他的表情,“再凶点,老头子自个儿睡棺材去吧!”
故渊:“王八蛋,睡棺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