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池鱼突然想起他们之间的确有个赌约,算商观致赢了。
故渊:“你们之间有什么赌约是我不知道的?”
董池鱼:“一点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故渊皱眉:“你在敷衍我。”
董池鱼心想,赌约涉及你,我不敷衍你,我敷衍谁?她说:“乖,去一边玩泥巴去。”
故渊不开心,用脚去踢地上的碎石子,故意把碎石子踢到董池鱼的鞋上。
董池鱼好无奈:“将军,是要我帮你说好话吗?你也想结识故渊,最好能当个什么至交好友,就跟那个姓黄的一样。”
商观致摇头,看着她:“我想你帮我。”
董池鱼惊讶,“我?”
商观致:“我的身份你也知道,是将军,但我此番前来是为了查赈灾粮食被劫一事……”
“停。我不听了,你让我履行的赌约我也做不到。从第一天看见你身上的伤,我们心里就有数,既然不问,那就请你别说了。”董池鱼现在就好像是面临一个笑话。
商观致问一加一等于几?她回答二。砰的一声枪响了,她死了,因为知道的太多了。
商观致严肃:“必须要听,你既然还在意生民的生死,那就得听。朝廷赈灾三次,粮草全部在入剑城前被马贼劫去,我亲自来查,却遭遇劫杀,身受重伤,侥幸逃走保住一命。接下来我还要查,查出劫走赈灾粮食的马贼,把粮食还给百姓,血不流尽,誓不罢休。”
董池鱼叹息:“你想让我帮你,可为了孩子,我的举动必须非常温和而慎重。”
商观致:“你还有孩子?”
董池鱼摸了摸故渊的脑袋,“他啊。”
故渊眉梢一抖,打开了她的手。
商观致眼底烧起的一把火,那火像战火曾烧赤壁山,带着孤注一掷,“我查到山城官方开据官凭路引,三次运送不明货物进城,赈灾粮食被劫走时,各地衙门公差都接到了临时调派的任务,当天没在山城。”
董池鱼喃喃:“没有什么马贼,只有衙门官差。”
马贼是官差假扮,抢夺粮草,造成粮荒,同时抑制其他城市运送粮草进城,以此独揽钱财,牟取暴利。
想也知道,敢于劫杀朝廷钦差的,肯定也是朝廷官员。
能让朝廷官员冒着杀头风险的,只有利益,为了能够官商勾结、趁火打劫、高价卖粮、发国难财、喝生民血,他们连朝廷派来的人也敢截杀,因为他们整个结构枝繁叶茂犹如一柄大伞,伞下是肆无忌惮的多方合作,强抢强窃,百姓被掐着脖子吸血,帮助他们升官发财,没人治得了他们。
这种事自古以来,屡见不鲜。
商观致:“我要重新露面,调兵遣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需要有人在暗处为我做事。”
董池鱼:“找到他们官商勾结的证据?”
商观致:“不,找到赈灾粮。我不想看见百姓再被饥饿困扰了。”
董池鱼虽然嘴上说着不听,但还是跟着他的思路走。那些赈灾粮食,农民辛辛苦苦在地里用汗水灌溉出来的,凭什么吃不到赈灾粮?凭什么要忍饥挨饿?就因为他们是可以肆意欺辱的普通百姓吗?
“故渊,你说说。”她忍不住向他求助。
故渊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打了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