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周工作日,朝阳集团的事情多得数不过来。
既要做年底清算,还要准备年会。
年会的担子每年都落在沈彻肩膀上,他有意带着资历老的秘书做,但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上手的,更多的事情还需要他亲力亲为。
于是他手上一部分的事情又分给了其他秘书和宴辞暮。
之前开除掉了一个秘书,就算是朝阳集团,年底也不能迅速招到人顶上来,何况秘书室的工作不是立刻就能上手的。
年底大家都忙,也没人能抽空带一带新人。
所以是从别的部门调了个老人上来暂时顶一顶。
有总比没有好。
但大部分的工作还是压在了宴辞暮的办公桌上。
他原本还可以坚持早九晚六,这一周却成了早八晚十。
如果不是尔尔必须要让他休息足够,他可能会连着熬几个通宵。
他身体刚恢复,也不能这么造。
好在这样的工作强度他早就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放春节假,应付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不一定非要熬夜。
以前是不喜欢过年,一到过年心情就不好,才会疯狂用工作麻痹自己。
因为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现整个办公室,整个别墅,都只有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
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
现在不一样了。
温香软玉在怀,谁还会想要一晚上都对着电脑工作数据呢。
宴辞暮忙碌起来,尔尔却跟着开小差了。
因为起得太早回得太晚,宴辞暮不让尔尔准时跟着他一起去公司了。
尔尔经过之前冯娇的事情后,也不是特别想去公司里待着。
就是怕这个时候如果再发生点什么事,真要害了宴辞暮。
所以她干脆摆烂,天天睡到自然醒。
尽管宴辞暮几次跟她说可以吃点早餐再继续睡回笼觉,但只要宴辞暮人不在,她都是嘴上应着,身体很诚实地起不来。
不过今天不一样。
宴辞暮一大早起来去公司后,她没多久也爬起来了。
连连打着哈欠去洗漱,之后才稍微清醒点。
然后换好衣服下楼,简单吃了几口早餐就跟余雯说要出门。
余雯条件反射:“阿辞不在家,你一个人又要去哪里?”
尔尔愣了下,转而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说:“妈妈你放心,我出去拿东西的,可没什么别的事情啊。”
最近大家都很太平,日子仿佛越来越好。
但余雯还是心有余悸。
“去哪儿拿东西?有没有告诉阿辞。”
尔尔瞪大眼睛,立刻道:“妈妈,这件事您可不能跟他说,我要去拿的东西就是跟他有关的!”
余雯不放心地看着她,大有她不说清楚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尔尔很快就举手投降,赶紧对她解释:“妈妈,我打算向宴辞暮求婚了,所以定做了一副对戒,今天约了设计师要看成品的。”
余雯闻言,惊讶了一瞬,“你居然会想到要和阿辞求婚?”
要说她不开窍吧,竟然会想这么做。
她这个女儿可真神奇。
尔尔哭笑不得,“妈妈,我也没那么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