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宴辞暮怎么劝,尔尔就躺在沙发上,盖着毛毯,受不了的时候还狠狠瞪过去:“你不要再说了,你不累我都累了,我想睡觉。”
宴辞暮无奈,只好安静下来。
尔尔则立刻背对着他蜷缩起来。
她对他向来没什么抵抗力的。
要是他再**下去,她可能真的会冲动上头就扑到他**去睡了。
可坚决不行啊!
他的伤势这么重,别说被她压一下,随手往上面一搭一碰估计都够呛。
她得忍住!
忍着忍着她竟然比宴辞暮还要先睡着。
她今天经历了大惊和大喜大悲,精神上的疲惫比身体上的更严重很多。
她弯曲着身子,睡得很熟,呼吸均匀。
宴辞暮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目光深邃。
他轻轻喊了几声,尔尔都没有一点反应,是真的熟睡过去了。
她说这几天她回去休息都是浅眠,但其实根本就没有睡好过吧。
所以他今天醒来了,睡在他这儿,才会睡得这么沉。
宴辞暮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摸到枕头旁边的手机,给沈彻发了几条信息过去。
然后留了一盏床头昏黄的灯,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尔尔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
她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片刻的恍惚,盯着沙发椅背发了会儿呆,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睡在宴辞暮的病房里。
他昨晚醒过来了。
她猛地起身,毛毯随着动作滑落下来。
“醒了。”
宴辞暮淡淡的声音传来,她转过头去,就看见他的床头被升起来一些,后面靠着两个软枕,面前支着一个小餐桌,上面只有一碗非常清淡的白粥。
他正一只手捏着白瓷勺,一点一点地送进自己嘴里。
尔尔连忙下床小跑过去。
“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不是很方便动,我来喂你吃。”
宴辞暮放下勺子,垂眼看着她踩在地板上的双脚,轻蹙眉头,“快把鞋穿好。”
尔尔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一着急连鞋都没穿,只有一双白袜子套在脚上。
她又心虚地转回去穿上鞋。
宴辞暮又道:“去洗漱吧,阿姨给你也带了早餐,一起过来吃。”
尔尔朝洗手间走去,临近门的时候又不甘心,回头看向他:“我真的不能喂你吗?”
宴辞暮无奈:“先洗漱。”
尔尔:“……哦。”
她出来的时候宴辞暮竟然已经把东西都摆到了小桌子上。
跟他的白粥比起来,自己这一菜一汤也太丰盛了。
看着也非常有食欲。
或许是宴辞暮已经醒了,她现在心情也不自觉地放松很多,感觉很饿,能像以前一样吃三大碗饭。
尔尔脱了鞋上床,盘腿坐在旁边。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伤口有没有碰到?”
“没有。”宴辞暮无奈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会注意的。”
“那你都只有这么一点了,我能先喂你吗?”
宴辞暮不解,“你为什么一直执着于要喂我吃饭?”
尔尔眼神乱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声地说:“就是因为我之前生病受伤的时候,你都是亲自喂我的,现在你也变得虚弱,我喂你吃饭也是应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