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趁现在没有人守着,是他们的机会。
尔尔深呼吸了几下,一鼓作气站了起来,身子摇晃了几下,脚步虚浮。
她定了定神,摸着黑往前走。
不远处是一扇很小的窗户,但窗户上都是一条条的防盗栏,从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线才足以让他们还能勉强看到彼此。
已经是晚上了。
她下飞机的时候这边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现在还是夜深,估计他们昏迷的时间也没有太长。
但是看窗外月亮的角度,离天亮估计也不远了。
这个时间应该正是带他们来的那些人睡熟的时候,就算没力气也不能不行!
尔尔顺着窗外的光线找到了大门的位置。
那是一扇生了锈的铁门,两米多高。
她也大概摸清了房间的情况,四四方方的,并不大,像是以前用来做仓库,但是废弃了很久,有不少残留的垃圾,都已经在这儿发霉发臭了。
这个环境太差了,细菌遍地,徐蒙伤得这么重留在这种地方感染的风险更大。
铁门关得很紧,严丝合缝的,她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不知道有没有人。
她回头看了眼还是爬不起来的司机和一动不动的徐蒙,一咬牙,抓着把手一拉。
门没打开,从外面锁上了,还发出不小的声响。
尔尔的心跳得很快,然后迅速后退。
这个废弃的小仓库没有别的出口,只有这一扇铁门。
如果没有人从外面把锁打开,就算她一点事都没有也没办法踹开这扇门跑出去。
第一步,靠自己的力量是行不通的。
眼下的局面,反而来了人会更有办法。
她一直退到徐蒙的身边,先看了眼他的情况还是一样,便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光太暗了,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但深夜里一点动静都能放大无数倍,很快她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说的语言是带着口音的F国语,尔尔在这儿生活了七年,自然听得明白那是在不耐烦地骂人。
紧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铁门从外面被推开,和微弱的月光一起照进来的是来人手上拿着的手电筒光。
往里面一扫,尔尔直接接触到,被刺得闭了闭眼,抬手挡了住。
来的是两个人,声音凶狠粗狂:“干什么?被打了药居然也这么快就醒了,那个女人说的还真没错,这娘们不好搞!”
尔尔捕捉了他话里的“那个女人”。
是谁?
跟她有仇还恨不得她去死的女人……
在她的记忆里,真的不多。
而这里又是F国。
知道她会来,又正好能堵住她的更是没有。
除非是刻意关注了她,在盯着她的行程。
“你们是跑不掉的,乖乖在这儿待着,别闹出什么动静打扰我们睡觉,否则的话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