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暮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比划,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七年前,他们从初见到最后没有消息,满打满算也才两个月。
但她在自己枯燥无味的生活里却染上了很浓重的一笔。
别人都说他笑不笑其实都一个样,有时候真分不清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她却分得很清楚。
她知道他什么时候笑或者什么时候不笑是心情不好,为了追求他,也想尽办法逗他笑。
她想要他真正的开心。
当时也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像太阳一样在发着光。
好像要把所有的温暖热烈都送给他。
后来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动心,会下定决心,想要答应她一起考大学,然后……一直走下去。
因为从小到大,她是第一个这么不遗余力照亮他的人。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仅仅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她就喜欢他。
当时他不懂这种感情,长大后,他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越发理解。
或许当初他的父母也是这样毫无理由而坚定的爱,所以才有勇气一直反抗整个晏家,不畏惧面对任何危险苦难。
可一旦失去了对方,另一个人也像是被抽干了骨血,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失去了父亲的母亲就是如此。
他鲜少得到过还在世的母亲的爱,却理解了母亲和父亲之间的爱。
所以,他也明白他和姜尔尔之间的这种感觉。
宴辞暮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七年后她还是会这样哄自己开心,但对他的感觉是不是依然如此就不确定了。
但是从她各种关心担心自己的种种来看,就算她忘记了七年前追求自己的事,现在也一定重新喜欢上他了。
其他的保镖就不像她这样。
而且其他保镖里又来了个女生,人家也还是没像她这样。
综上所述,反正她喜欢他。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只要她喜欢一个人,也许真的会想尽办法为对方付出吧。
宴辞暮想着想着,笑得也越来越大声。
尔尔以为他被自己的笑话逗得不行,越发的卖力。
但是看到他笑得捂着伤口一副很痛又好笑的样子,一下就停了。
“算了算了我不说笑话了,我怕把你的伤口给笑裂开。”
宴辞暮轻咳一声,“没事的,我心情挺好,说不定伤势恢复得越快。”
尔尔神色复杂:“心情好跟笑得太剧烈导致伤口出问题是不一样的。”
宴辞暮勉强笑笑不说话。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尔尔觉得气氛开始显得尴尬。
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
怎么办,难道她完全失去了以前更有趣的灵魂吗?
“时间不早了。”
就在尔尔纠结要说点别的时候,宴辞暮看着她开口。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刚过十点。
平时她心情不错没别的事情的时候,这个时候确实已经上床打算睡觉了。
“那你困吗?”尔尔问。
“感觉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