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暮的别墅有个很大的院子,一半用来修建了武术场馆,另一半还有很大。
秦方好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对这里熟得很,领着尔尔在院子里闲逛。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没有太阳,而且已经五点多了,正是凉快的时候。
秦方好看了眼尔尔,问:“那人说话这么难听,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尔尔觉得无所谓,“她自己生气就行了,我干嘛要跟着生气啊。”
秦方好被她这个态度给气笑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脾气好还是没脾气。”
“都差不多。”
过了会儿,秦方好说:“我在外面看了一阵,人家要跟你比试你为什么不比?你真的不在意对方总是揪着你胜之不武来挑衅你?”
“这些都不重要。”尔尔说:“我究竟实力怎么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跟做人一样,众口难调,而且,我当保镖最主要的职责是把敌人打败,跟自己同事比试输赢都无所谓。”
她不排斥跟人比试,之前和徐蒙他们就经常比。
但如果只是为了争口气,为了面子或者别的什么不单纯的目的,比起来也没意思,容易较真破坏心情。
这就得不偿失了。
秦方好听罢,轻哼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还行吧。”尔尔谦虚地笑笑。
过了会儿,她想起什么,又问:“你是知道他回来的消息特意过来的吧?但是他现在睡着了。”
“我知道,佣人跟我说了。”秦方好说:“我这不是就来找你了吗?你陪我走走,等他醒来,我瞧了他以后就回去。”
“那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尔尔抿了抿唇,接着叹了口气,“他有道伤挺严重的,脸色也很差,看着没精神。”
秦方好闻言,脚步顿了下,转身面对着她:“他有没有说那天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去了哪里,又是怎么回来的?”
尔尔摇头:“没有。我当时觉得他回来了很高兴,也没多想别的,后来看到他的伤口就什么都忘了,觉得只要他还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什么都没思考。
秦方好闻言,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能指望你。”
尔尔:“?”
“等他醒来了以后,我自己去问。”秦方好皱着眉说:“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如果是被敌人带走的,不可能在受伤的情况下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如果是自己人,又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那有没有第三种可能,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就是陌生人碰巧救下了他,但是因为他受伤所以没法联系我们。”
“你是个猪脑袋吧!”秦方好恨铁不成钢地点了下她的脑袋:“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
尔尔:“……”
她赶紧说:“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秦方好冷哼一声。
“我在这儿吃晚饭,你们这的厨房装修好了没有?”
“好了。”尔尔回答:“刚装好,你赶上第一顿了。”
“呵呵。”秦方好冷笑。
“但是,”尔尔疑惑地问:“这几天无论是你还是沈彻,或者我师兄那边,真的都没有宴辞暮的一点消息吗?”
秦方好点头:“是啊,正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却忽然好好的回来了,这不是更令人怀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