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彻下班回来,尔尔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倪知夏不见了。
“你的朋友呢?”
尔尔立刻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沈彻,我有话想问你。”
沈彻看着她这个眼神,神色顿了下:“什么?”
“关于宴辞暮。”尔尔抿了抿唇,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透着几分不安:“你们关系这么好,那你知不知道,我……”
尔尔顿住了。
她和宴辞暮的那点过往……
其实也说不上是过往。
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己惦记了这么多年。
沈彻见她并不是想问有没有找到宴辞暮的事,悄悄松了口气。
因为他到现在也还没消息。
如果她问,他总是回答没找到,她心情不好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要没见到人平安回来,什么话都是苍白的。
沈彻松了口气后,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不少。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要是现在没想好,那我先去洗个澡?”
尔尔闻言,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也没那么欲言又止了。
“对不起啊,我忽略了这一点,我还是不问了,你去洗澡吧,应该还要继续忙吧?”
沈彻说:“三少不在,所有事都落在我身上,抓回来一个股东,但其余的还在赶飞机,暂时靠不住。”
“那你还是去忙吧,我觉得我的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至少和这些比起来,她的问题真的太小太小了。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了,总不能人家一回来还给人添堵吧。
尔尔这么一想,就没再要问了,对他说:“你刚问我的问题,我让夏夏回去了。”
沈彻皱眉:“怎么就让她回去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没个说话的人也不好。”
这次保镖几乎都去了,没去的是尔尔来应聘那天晚上受伤的几个。
说起来倒也可笑,保镖都在轮流受伤。
最近跟着宴辞暮确实是高危职业。
尔尔跟徐蒙他们比较熟,徐蒙的嘴皮子用在尔尔身上也能唠叨个没完,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带她做点别的。
其余的话,尔尔除了对宴辞暮,就不是个主动的人。
所以后来的几个相处得比较一般。
沈彻觉得,还是倪知夏在这儿他比较放心。
但是尔尔坚持。
“我真的没事啊,都这么大一个人了,出事的又不是我,总不能让人天天陪着我说话别的都不做了吧,我觉得心里不舒服。”
就算倪知夏是最好的朋友,但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她没事的时候就过来看看她,平时有空聊聊天开个视频就可以了。
她只是担心宴辞暮,不想让别人也担心她。
沈彻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太理智了。”
抛开宴辞暮的事情不谈,她活得真的很理智。
就算是关于宴辞暮的事,她在疯狂了那一阵后,也总是能自我开解安慰地迅速理智下来。
不想麻烦别人,也不想让别人为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