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几乎在一瞬间,扯过被子把自己的脑袋都给蒙住,掩耳盗铃般地在被子里偷偷捂住嘴。
好像这样就能当做她什么都没做过,什么都没说话。
但在门外的宴辞暮就只在她身上看到了七个字。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呵。”他冷嗤一声,大步走了进来。
尔尔听到脚步声,在被子里抖了下,被角攒得死死的。
宴辞暮瞥了眼在**裹成蚕蛹的尔尔,暂时没搭理。
“怎么样?”
文茵眸光一转,说:“她这伤口本来就没完全长好,又受伤了重创,已经有点开裂了,快愈合的伤口又裂开是非常难受的,也会更难恢复,这段时间一定要非常注意,不能受到一点点的撞击劳累。”
“这么严重?”宴辞暮眉头紧拧。
文茵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了估量,又继续说道:“听说她很闲不住?我看她挺怕你的,应该最听你的话,不如在她恢复之前,你就多费点心看着她一些,最好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范围。”
宴辞暮听着,打量了文茵片刻。
她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温柔得像个假面。
“怎么,不信我?”
还不等宴辞暮说话,尔尔忽然掀开被子,激动地说:“对,别信她,她骗你的,完全是在夸大其词,我根本就没这么严重,我伤口没有开裂,不信你看!”
她说着就要起来,但手刚碰到扣子就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脸也红得像只熟透了的虾。
她完全不敢看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拉过被子又捂住了脑袋。
这回闭上眼睛使劲装死,在心里哀嚎。
直接把她埋了吧,真的不想再起来了。
文茵捂着嘴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她一转眸,就看到宴辞暮的目光落在这团重新裹起来的蚕蛹上,跟平时相比,少了那些冷冰冰的凉意,唇角也微微勾起。
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文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让她先休息会儿,我们出去说吧。”
宴辞暮点了点头,等文茵出去后,他盯着这团蚕蛹看了会儿,弯腰轻轻拍了拍,哼笑一声:“你最好马上睡着,否则待会儿就跟你算账。”
尔尔一动不动。
直到听见关门声,她才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她解开自己的衣服看着胸口那道粉嫩的疤上手摸了摸。
没有开裂啊。
漂亮医生怎么能张口就骗人呢。
不帮她说没事就算了,反而还往重里说。
这样宴辞暮就会更生气。
尔尔也忍不住有点生气了。
但是一想到刚才宴辞暮的话,她就什么都不敢想,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外面,文茵和宴辞暮走远了一段距离才说话。
“晏总,跟我说实话,对这小姑娘什么心思?”
“什么?”宴辞暮装听不懂:“别多管闲事。”
“我也是替秦奶奶关心一下你的情况,听说寿宴那晚你带她去见秦奶奶了,她非常高兴。”
“那是为了哄她老人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