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琦墨却是一笑,将瓷瓶随手丢开:“那瓷瓶可是海大师的手笔,价值万金呢!”
罄冉撇了眼瓷瓶,只觉异常精美,不甚在意的收回目光依靠着蔺琦墨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蔺琦墨自然而然揽她入怀,低头磨蹭着她微湿的发,喃喃:“真香……”
罄冉也凑过鼻子闻他,他的长衫上有股淡淡的男性气息,还有酒的香醇,交杂在一起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她的心暖暖。
罄冉笑,抬眸细细端详着蔺琦墨,望入他的眼瞳,只觉其间窅黑深邃,似可包容天地万物,他的唇角勾着一抹笑意,一抹小伙子无法具备的东西,那是经过岁月的积累与时光的打磨才会有的从容和淡定,温和和清雅,此刻的他竟是没有一丝一毫戾气,纯然的温润如玉。
罄冉一直很奇怪,自这次重逢,蔺琦墨似是少了几分玩闹张扬,却多了温和沉静,诚然这样的他更让她感到安稳。
经过调养,他的身子已经很是健康,面上泛着光泽,衬着那银色发丝,越发妖冶难言。罄冉禁不住叹息一声,连连摇头。
老天待这男人确实不薄!怎就生的如此!
见她一脸沉迷,蔺琦墨淡笑,眼底浮起涟漪:“怎么?喝醉了?”
罄冉却果真醉眼朦胧了起来,魅惑一笑,却道:“有你,我不因酒醉。”
她说罢揽上蔺琦墨的脖颈,便主动凑上了红唇,软香盈人,蔺琦墨绝世的脸上一双幽深迷醉的眼骤然眯起,双手一个用力便将罄冉困入怀中,狠狠吻她的红唇,直到她喘息连连才放过她,望着她两颊渲染酒酚的酡红,哑声道:“你这小妖精。”
屋中顿时空气升温,春色满漾,红浪翻涌。若两人知晓,此刻众将正在为他们劳苦地秉烛写那联名保奏疏,却不知二人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的内疚之情。
……
翌日,罄冉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走出帅府,本以为会看到一辆囚车,却不想迎面就只有一辆马车。虽不算精美奢华,可对她这样的“罪人”来说已是不合规矩了。
诧异地看向薄公公,却听他道:“陛下吩咐的,郡主到了京城再换囚车也不迟。”
罄冉却也不矫情的推辞,登上了马车。这一路行的极快,七日后已在了赢城。也不知是不是燕奚痕刻意将她获罪的消息散布了,一路上每过城镇必有百姓前来相送,目光切切,祝福深深,罄冉为之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