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冉冲他挥手:“你先退下,不一定是他。”
陆赢虽心急,但也知事情未经确定,不宜声张,点了头,转身而去。待大队纷纷向山谷深处潜去,罄冉却转身拉了那白伯,将手中血书递上,问道:“老伯,你口中的先生到底是谁,您可知他姓名?”
罄冉的声音带着颤抖,屏息望着那白叔,老人却蹙眉摇头:“先生性命我实不知,先生从未提及过。”
罄冉一愣,禁不住急声又问:“那他年纪几何,长相如何?”
却闻老人又道:“这……我每次看到先生都是在夜里,隔得甚远,看不清楚,不过先生应该已年近古稀。”
罄冉一听,顿时只觉腿下一软,险险地扶住山石才站稳,面色已是苍白。
不是他……难道竟不是他吗……
“大帅,你怎么了?”
迎上老人关切的目光,罄冉抓住最后的希望,又道:“老伯能和我详细说说那先生吗?我听的不甚明白。”
老伯点头,笑道:“大帅听不懂也对,这事说来就话长了。大帅有所不知,图吉人进城杀了咱不少百姓,还要将金州俘虏尽数杀死。激的大伙反抗严重,图吉人不知是惧怕发生民乱不好压制,还是怕杀孽太重遭了天谴,便将没有杀死的两万俘虏看押在了城北。前段时间大伙受不了图吉人的残暴,企图和他们拼杀,结果……死伤了不少百姓,还有些被抓住关押在了牢里,老头我便是其中之一。我是在牢里见到先生的……”
“你是说图吉人将先生关押在牢里?”罄冉心一触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先生被单独看押有两年之久了。”
罄冉禁不住抓了老人的手,双眼已是润湿,她有感觉,那一定便是蔺琦墨,一定是他!
老人虽不明白罄冉为何会这样,但也看出她急于知道先生的情况,所以忙将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先生被关在地下牢房,看押的很严,没人能接近他。我们也是在晚上守兵休息后才见先生爬在地牢的窗户上,用手给我们比划,一开始把我们吓了一跳,好在同牢房有个小子妹子聋哑,他懂手语。是他一句句将先生的话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