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想欲盖弥彰吗？我都知道了，你带走了文音，还让医生给她做了开颅手术，把存在菲菲记忆的那块芯片放到文音的脑袋里。”

他气急。

“现在文音见到我，喊爸爸，这算什么，这不是乱了辈分嘛！”

“晚上南郗把孩子送到我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南音以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说道：“妈，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把自己女儿的女儿变成自己的女儿，这和失心疯有什么区别。”

昏暗的光线里他脸色发青，非常不悦地谴责南老太太。

“你做什么事情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

“你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你。”

南老太太一怔，泪水夺眶而出。

“难道这些年，你就把想菲菲嘛！你不想菲菲，但是我想，我想她想得睡不着。”

她哭得声音都哑掉了，断断续续地说着。

“从我第一次见到文音，我就认定了她是菲菲，她一定是菲菲转世。”

提及到菲菲，南文博心痛如绞，也是无比的难受。

“妈，菲菲已经死了，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南老太太疯了一样的嘶吼起来。

“所以她转世回来找我了，这个孩子有心，我怎么能不找她回来。”

“南文博，因为你根本没爱过菲菲，你心里只有那个贱人，所以有没有菲菲，你都不痛不痒，无所谓。”

她捂住自己发痛的心口。

“菲菲确实我的命，我最喜欢的孙女，没有她，我生不如死。”

“妈。”南文博没好气地反驳她。

“文音不是菲菲，她是南郗的孩子，你这样抢走别人的孩子，你想过南郗的痛苦吗？”

南老太太气得只咬牙，双手绞着衣角。

“当初如果不是她妈妈，菲菲怎么会死，她替她妈妈赔我一个孩子，不过分吧！”

南文博感觉自己鸡同鸭讲，根本说不通。

“妈，不管你怎么想的，文音我已经把她送回去了，从今天起你别再去打扰人家，不要让人以为你得了失心疯。”

南老太太脸色苍白，唇角哆嗦着。

“她是我的菲菲，我为什么不能把她接回来。”

“南文博，你真的好狠的心，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孤独终老吗？”

“妈，不是有我陪着你，你哪里就是孤独终老了？”

“谁要陪，我不需要，我只要菲菲。”

南老太太非常执着。

“你把我的菲菲送回来，不然我就闹到顾南郗家里去。”

“你简直不可理喻。”南文博头痛不已。

他从没想到自己的妈妈变得这么疯狂，简直跟神经病一样的。

“你要是非要去找南郗，那你杀了我吧。”

他无比震怒地说道：“我死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随便你做什么，但是我活着，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

“好，好，很好！”南老太太气恼地拍自己胸口。

“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往下落，一脸绝望地说道。

“菲菲是我的命，你把她送回去，你这是要谋杀我，要谋杀我！”

她声音尖锐。

“你这个不孝子！”

“我要是死了，我到地狱里也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够了！”南文博终于忍不住咆哮出来。

“妈，我看你疯得厉害。”

“对，我疯得厉害。”南老太太撕心裂肺地哭吼起来。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带过菲菲，你跟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你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心情。”

“你不知道我对菲菲的感情。”

“当初如果不是你讨厌她，没把她当一回事，她就不会死，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