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

他无法接受她与杰尼的事实。

他无法相信自己爱的女人当年离开他的时候马上投向其他男人的怀抱。

而且当年他们不仅仅保持着婚姻关系，即便没婚姻关系，她这种无缝接的换男人，他也无法接受。

他嘶吼着，失控地摇晃着顾南郗双肩。

“说呀！”

“你是不是没爱过我？”

一个爱他的女人，怎么可能换男人跟换衣服似的，好歹也有不舍吧。

他猩红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他急于从她口里证实心中的猜想。

看着失控的男人，顾南郗浅浅眯了眯水眸，一股怅然若失的滋味萦绕在心头。

他们之间现在说爱，还有意义吗？

如果早些时间问她，她一定会告诉他，她爱他，爱惨了他！

就是因为爱他，她才跟个神经病一样失去理智，没了自我。

想到这些日子饱受的折磨，顾南郗跟着模糊的泪眼凝视着英俊的男人。

他双眸猩红，英俊的面容隐隐**着，显得很激动。

她多么希望告诉他，这些年来她的感受和痛苦。

可话到了嘴边，她咽了下去，朝他讥讽一笑。

“你认为我们之间说爱还有意义吗？”

男人双眸微暗，脸色巨变。

“霍司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你认为谁会爱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女人檀唇勾勒出一抹完美弧度，笑得勾人魅惑。

柔光之中她是那么的美，那么得迷人，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残忍，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痛霍司霆的心。

“我已经爱不动了，也许曾经爱过，也许根本没爱过。”

“其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如果你没感受到过我的爱意，那就是没爱过吧！”

英俊的面庞狂风暴雨在翻滚着，男人薄唇微挑，露出一抹自嘲笑意。

“果真，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一时他像泄气的皮球，双手变得无力，接着缓缓松开了她。

空气之中弥漫着痛楚的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她竟是从霍司霆眼眸深处看到一丝悲伤之色。

只不过转瞬间，男人恢复了常态，依旧优雅，帅气，好看的一塌糊涂。

他朝她轻笑，笑容美丽异常又嚣张，透着几分高傲。

“顾南郗，我明白了。”

忽然他话锋一转，语气骤然高了几个音贝。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他目光转动着，从她脸上和杰尼身上一一扫过。

望着霍司霆冰冷愤怒的俊容，她心底暗痛。

她也不想口是心非，可他们之间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说爱太沉重，只会禁锢着彼此。

她有洁癖，无法接受他左拥右抱。

更无法接受他与顾心蓝有染，她觉得恶心，靠近他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不自觉地躲到杰尼身后去。

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霍司霆全看在眼里，他冷笑起来。

“顾南郗，敢戏弄我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别怪我无情。”

他的声音极冷极冰，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好自为之吧。”

丢下这句话，他优雅地扬长而去。

目送男人离去的身影，顾南郗身躯一软，差点摔到在地。

一旁的杰尼赶紧搀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