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暗自松了一口气,忙是解释起来。
“南珏还是个孩子,她喜欢谁让她去吧,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霍司霆的,让她在感情上受受挫也挺好的。”
“这人哪,受够了磨难才能成长。”
柔光里南文博脸色逐渐暗沉下来,咆哮出声。
“妈,你这是在恶心我。”
“我为什么把公司重心全部放到国外,为什么不愿留在国内,不都因为我不想看到那张恶心的脸。”
“而你让我的女儿跟他谈恋爱,你这不是拿刀子捅我的心吗?”
南老太太连连抽泣起来。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这孩子长大了,她也不依我。”
“我警告了她,她不听,我只能任由她去了。”
“想着,等她吃够了苦,就会回头。”
“回什么头。”南文博豁然站起身来,“我现在看到她就恶心。”
“妈,今天开始断了她所有的钱,让她滚到外面去。”
“有必要做这么恶?”南老太太斟酌着字眼问自己儿子。
“这不是恶,这是惩罚。”南文博一字一句地顿道。
南老太太面有犹豫之色,温和地安慰自己儿子。
“文博,这未免太过狠心,而且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你还记在心上。”
“妈,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南文博气恼地反驳她。
“那你活了一辈子了,还不能接受郗月,比起狠心,我可没你那么狠。”
“文博。”南老太太气得失控。
“你怎么能这样与我说话。”
“妈,我们两人彼此彼此。”南文博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
“你要是心软,那你最好可以看住她,别让她在做出恶心我的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南老太太心口发抽,猛然跌坐在地。
*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四周都是白色的病房里顾心蓝呆呆地坐着。
她真的要疯掉了。
前面她没什么事,可是睡一觉起来,她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一次她真的看不见了。
伸出双手晃了又晃,可她硬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悲戚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
她真的瞎了。
老天爷这是在给她开玩笑吧!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她忍着剧痛站起来,疯狂地砸东西,丢东西。
整齐的病房瞬间乱糟糟的,发出乒铃乓啷的响声。
隔壁病房的人都被吵得无法休息。
值班的护士进来警告她。
“你别在这里嚣张,像你这样恶心的心机婊,有谁愿意理你。”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就给我转院。”
她气得脸色发紫,咬牙道:“你个臭女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而你却是发臭的蛆虫,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滚!”顾心蓝摸索到床边的枕头,狠狠往护士方向砸去。
护士懒得理她。
病房里安静下来,顾心蓝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冰窟,天寒地冻的。
她蜷缩着身体,坐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