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光芒洒进来,碎金般的阳光笼罩着霍司霆,衬得他仿若神祇,矜贵冷傲,浑身散着迫人的气场。
周遭**漾起寒意,阿豪感受一股危险气息,忙是低头,抱歉说道:“霍少,是我多嘴,我不该问。”
“我只是觉得她很奇怪。”霍司霆优雅转过身来,逆光的他在一层光晕之中,越发神秘迷人。
“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医生,她那么热衷我的病情。”
“康复之类的事情普通医生都可以指导,她为什么想亲力亲为?她那么闲吗?”
“我明白了。”阿豪颔首,“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要走,霍司霆叫住他。
“下个月是爷爷生日,你让人好好操办操办。”
吞了一口唾沫,阿豪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老爷子,昨夜生气走的,少爷您要是想哄他开心,这场寿宴,您估计得亲力亲为。”
“嗯。”光晕之中的霍司霆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
自从爷爷让霍司霆做试管,顾南郗完全被他给漠视了。
每日他早出晚归,完全不与她碰面。
想必他恨透了她。
他才故意回避她。
不过这样也好。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到了月初顾南郗被通知五号去参加霍爷爷生日晚宴。
可霍爷爷生日那天正好是她探监的日子。
一般监狱的时间不能改。
如果错过了,那要等下个月才能去探监了。
顾南郗算了算时间,自己去郊区监狱,一去一回应该可以赶到霍爷爷的生日宴会。
一大早,她早早起来,乘坐地铁到自己住的小区开了车去郊区监狱。
妈妈在监狱的几年里苍老了许多,两鬓白发衬得她老态毕露,沧桑憔悴。
儿时精致清雅的妈妈眨眼功夫变成了老妪。
隔着厚重的玻璃窗,顾南郗一手握住电话机,一手心酸地抚摸着玻璃窗,试图给妈妈一丝安慰。
“妈妈。”对着电话机,顾南郗哽咽。
“南郗,妈妈很好,你别担心。”郗玥朝她淡淡一笑,也将手放在厚重的玻璃窗,回应着自己女儿。
妈妈那双原本洁白无瑕,灵巧的手已经起了茧子,手掌心皲裂,条条裂痕犹如刀子一样扎进她的心里,疼得她无法言语。
顾南郗疼得止不住地落泪,她美丽大方优雅的妈妈完全失去了光彩,犹如枯萎的花儿,缓缓凋零,凋零。
看到女儿伤心难过,郗玥眼眶微红,心酸地想哭,却依旧努力笑容来。
“南郗,真的,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妈妈越是安慰她,顾南郗心里就越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