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姬揉了揉眉。慕冰儿被杀害一案怎么越处理越复杂。
这事也怪不得宫女。要是她是那个宫女,她也不会上前质疑的。
既然她抓错人了,那么现在她第一时间必须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白褚姬一直没说话,秀儿还以为摄政王依旧在生气,开口求饶:“求王爷饶恕贱婢,求王爷饶恕……”
“行了,本王都知道具体情况了。你也别求饶了,本王听得头疼。”白褚姬急着去禀报此事,“你先走吧,这事本王会禀报给皇上的,定会给木青国使臣一个真相。至于私会之事,下次绝对不能再犯,听到了吗?”
说完后,白褚姬便拉着夜庭渊离开了此地。
“你现在要去哪里?”白褚姬走得极快,险些让夜庭渊摔倒。夜庭渊实在受不了了,出声询问。
白褚姬指了指不远处秦伯淮住的宫殿,笑道:“自然是去找皇上说明此事呀。既然舞女不是被木青国使者害的,那现在必须赶紧将使臣放出来,不能让他们白白受了委屈。”
夜庭渊有些看不懂白褚姬了:“你难道不应该多多考虑一段时间吗?这个事情可不小。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罪人是木青国使臣的,现在你又要去说是自己冤枉,你让皇上怎么看?你让旁人怎么看?”
“我让旁人怎么看?”白褚姬的笑容僵住了。她看向远方奢侈的宫殿,内心想了好多事情。
最终她还是迈下了这一步。
“夜庭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我单纯吧,我就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旁人怎么想我不管,这对我而言也不重要。我就想着要给他们洗清罪名。”白褚姬迎着风微笑。
她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继续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可能因为一些事情不能让他光明正大放出来,但是此事我必然要第一时间告诉皇上,他们是被人陷害的。”
夜庭渊看着眼前淡然的白褚姬,突然有些不适应了。
白褚姬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活泼开朗的,几乎没有这样严肃正经过。他的心里划过了几丝异样,很痒很痒。
夜庭渊努力遮掩自己的情绪,回应:“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见皇上。”
“嗯,我们一起去。”
片刻,他们便走到了秦伯淮宫殿外。公公见到他们,十分惊讶。
“见过摄政王。”他先是行了个礼,随后询问:“王爷不是刚刚离开吗?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奴才去给王爷找找。”
白褚姬摆了摆手:“不用,本王没有落东西,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想要见皇上,麻烦公公进去跟皇上说一下吧。”
“好,王爷客气了,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秦伯淮听说摄政王返回来见他的时候,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立马就让公公将人请了进来。
“王爷怎么回来了?是刚才还有事情没有说清吗?这事不都定案了吗?”秦伯淮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白褚姬正色道:“不是的,是臣无意间发现舞女不是木青国使臣杀的,是微臣冤枉了木青国使臣。臣让两国陷入矛盾,理应受罚,所以前来请罪。”
夜庭渊也跟着跪在了一边,低眸聆听。
秦伯淮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立马遣退了殿内的下人,随后询问:“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冤枉了木青国使臣?当时也证据确凿不是吗?难不成证据还能造假?”
“今日微臣离宫之时,不小心听到了两个宫女的对话。一个宫女说案发当时木青国使臣一直跟她待在一起,中途也没有离开过。这一切都是微臣偷偷听到的,宫女并不知道微臣就在周围,所以这话真实性很高。所以木青国使臣根本没有时间去杀害舞女,除非他有分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