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姬和夜庭渊在牢房也待了一段时间了，但两人除了正事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

白褚姬爱热闹，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努力找话题：“夜庭渊，咱们聊一会儿吧，再不说话，我估计在被救出去前先疯了。你能不能大发慈悲跟我说几句话？你也别闷着了，一直闷着也没意思呀。”

“说什么？现在还有时间说闲话？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呢。”夜庭渊不感兴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在考虑自己怎么被救出去。

白褚姬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夜庭渊这是在拒绝自己，她赶紧说：“这样这样，咱们一起讨论怎么出去，成不成？至少跟我说说话呀。本来在牢房就已经很闷了，你更是个闷葫芦，是想把我憋死吗？”

“那你先说。”

白褚姬大脑迅速运转，开口：“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自然知道，暗卫不是每次来都会禀报吗？”夜庭渊不明白白褚姬为什么这么问。这件事情他们二人不是都知道吗？为何还要再次提及。

然而白褚姬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暗卫有一次很晚来找你，当时你在睡觉。我也不好意思把你叫醒，于是便一个人做决定了。”

夜庭渊皱着眉问：“发生了什么？你为何第二日不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万一做错了怎么办？咱们二人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嗯，我第二天忘了。”白褚姬揉了揉鼻子，有几分不好意思。

不过她很快就从尴尬中缓了过来，解释：“现在说也不晚呀。当时的情况是暗卫被沈书枝发现了，非要询问出背后的人。暗卫来问我怎么办。”

“那你是怎么说的？”夜庭渊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白褚姬。

“我当时就说继续暗中保护，除非必须出手，其余时间都不要太高调了。还有，千万不能把背后之人的名声交代出来，不然这中立的大理寺卿可能不会再接受帮助了。”

夜庭渊默默点了点头：“你这一点做的很好，不过我倒是有一点想问你。”

白褚姬见自己得到了认可，整个人的脸都因为兴奋泛红：“你说你说，我一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为何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让暗卫放下手中的事去帮助大理寺卿。你自己都说了他现在保持中立，你又为何费这个功夫去帮助他？”夜庭渊眼神莫名。

白褚姬想了片刻，盯着夜庭渊的眼睛，认真回答：“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我只是觉得他虽是中立派的，但是既然都被迫接下这个案子了，就自然不可能一直保持中立。太后这件事让我明白她不是个善茬，她可能觉得大理寺卿已经投奔我了，所以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大理寺卿的。”

“如若在这个时刻，我还在一直派人保护他，说不定他会因此改观，甚至投奔于摄政王。”白褚姬顿了顿，接着补充，“这也有可能是我还过于天真，但是就是这么想的。要是你觉得我做错了，可以随时找暗卫调整方向。”

夜庭渊不语，只是眼神柔和了好多。

没有想到白褚姬居然这么睿智，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的确，大理寺卿沈书枝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才，他曾经也试着拉拢过，然而沈书枝却执意保持中立。他是一个惜命的人，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只想清净一些。

现在太后都下手主动害他了，这也同时打破了他一直维持的平衡，他不可能再中立了。若在这时拉他一把，救他一命，那的确是事半功倍。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智慧。”夜庭渊的心情轻松了好多，也开始主动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