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后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也定不会是骗人的。他之前曾不止一次想过，为何和他灵魂互换的是白褚姬不是别人。

当时的他只以为是碰巧，巧合。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有一些事情不一样了，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觉得可能冥冥之中，有东西在牵引着他走。这个白褚姬究竟是谁？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白褚姬。如果不是原来的白褚姬，那么“夜庭渊”壳子下的白褚姬是谁？原来的白褚姬去了哪里？

这些都成为了一团谜底，让他不知道怎么解开。

他又问：“你还记得咱们是被谁赐婚的吗？”

白褚姬这个她知道：“当然说那个老妖婆呗。”

夜庭渊轻轻应了一声，接着问：“当时太后为什么选择你？这个你知道吗？恕我直言，你是白家最不受宠的庶女，光是这一点，就很难嫁给我，这一点你懂吧？”

白褚姬隐隐约约觉得夜庭渊话里有话，但是她还没有琢磨出什么：“没事，你说的有道理。可能是老妖婆诚心讽刺你？觉得你有我这种身份低微的夫人是种耻辱？”

夜庭渊眼底又深了：“那太后想得还挺多。你被赐婚前被太后叫去宫里聊过吗？”

白褚姬吃点心的手顿了顿，不过很快恢复了原状。

这似乎不是普通的对话吧，像是…夜庭渊察觉到了自己不是原状，在试探自己。

她也不想露馅呀。光是她跟夜庭渊灵魂互换就已经很离谱了，世人知道都要大喊是鬼附身。若她要是被夜庭渊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她必死无疑。

可是，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他问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呀。

没办法了，就瞎忽悠吧。

白褚姬开口：“见过，但是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忘了。似乎就是问我想不想嫁给你。我当时都傻了，你这种身份的人，我怎么能配得上。”

不对，白褚姬在撒谎。

但是她究竟是在为了瞒自己不知道事情而撒谎，还是因为自己跟太后的交易见不得人撒谎。夜庭渊无法判断，但他知道眼前的女人非常不对劲。

“哎呀，你问我这些干什么？”白褚姬生怕夜庭渊再问出一些对她不利的事情，赶紧夺得先机撒娇。

夜庭渊察觉到了：“没什么，你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之前是他不怎么注意，没有多想。但是他现在一旦有了怀疑的念头，那么白褚姬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十分可疑。就比如他并没听懂的字。那些真的只是家乡话吗？他觉得他学识算是渊博的了，可他从未听说过那些生涩的词汇。

白褚姬被这句话吓得后背全是冷汗。她身子想要本能地发抖，硬生生被她察觉压制住了。夜庭渊这人太精了，她可千万别露出什么把柄。

她回答：“可能是我想开了一些事吧，人在遇到一些事情后都会变的。就比如我们两个身体互换，这件事情对我影响特别大，让我快速成长，跟之前自然就截然不同了。”

夜庭渊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接着反问：“真的是这个原因吗？那你为何额头上冒出了这么多的汗，现在的天有这么热吗？”

大哥，只要你不再问我这些，她立马没汗呀！求求你了，你闭嘴吧！白褚姬心里特别慌。她决定了，等她跟夜庭渊换回身体后，她一定要远离这个男人，他真的洞察力太强了，她害怕呀。

她默默咽了下口水：“是呀，我有点热。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变的呀，不然呢？难道还有别的理由吗？你能说出来也算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