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褚姬上了马车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心里反复背着夜庭渊给的小纸条。
本来摄政王的话就不多,倒也没有引起驾马小厮的注意。
摄政王府离皇宫并不是很远,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就停下了。白褚姬直接从马车蹦了下来,看着眼前奢侈的宫殿。
本来无论身份多么高贵,只要进了皇宫就不得乘坐马车。但是夜庭渊不同,当代皇上给了他特权,他可以肆意在皇宫内驾马。
白褚姬觉得自己的腿还有点软,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她抬脚走进宫殿。宫殿里并无旁人,只有秦伯淮一人。他现在正趴在自己的书桌上耷拉着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烦心事。
“臣见过皇上。”白褚姬被夜庭渊教过如何向君王行礼,所以此时并没有露怯。
秦伯淮从自己的思维里醒了,笑眯眯地跑了过来,拉起了白褚姬:“皇兄,我都说了,以后只有咱们的地方你就可以不用给我行礼。这些礼仪都是虚的。”
白褚姬听到了这句话,觉得自己似乎无意间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这夜庭渊究竟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何让秦伯淮多次称他为皇兄?又为何与秦伯淮如此亲密?
她想了这么多,但面色不显,轻轻冷哼一声:“皇上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吧,毕竟君臣有别,注意礼数,隔墙有耳。”
秦伯淮眨了眨眼想要狡辩,然而下一秒却看到了“夜庭渊”的那张冷脸,吓得什么话都不敢乱说了。皇兄就是这样,每次都要管他这么严!
秦伯淮还记得自己叫来“夜庭渊”的目的,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唉。皇兄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吧?狩猎场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一个个都不禀报我。虽说我没有管理天下的才能吧,我也不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想把自己的江山送给别人呀。”
听到了这些话,白褚姬想哭了。要是皇上以后知道了她不是夜庭渊本人,她会被砍头灭口吗?谁能猜到当代皇上居然最不想当皇上?
白褚姬用夜庭渊的语气硬邦帮安慰了一句:“不是不禀报,而是臣不知道此事该怎么给皇上交代。嗯,臣也没想到有些人耐不住性子了。”
秦伯淮撅了撅嘴巴,撒娇:“那日不仅有刺客,还被你发现了一个训练基地。你现在可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一定要找到背后那帮人!你先谈谈刺客那件事吧,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好的,这就是教导主任查人背功课。
“臣并不知晓此时细节。当时臣跟……”白褚姬努力回想纸条上的字,一字不差背了出来。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这可是皇上,欺君可是杀头之罪。
秦伯淮没有感受到白褚姬的紧张,他甚至还觉得夜庭渊回答得很好,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
秦伯淮闸住了话题。他其实听到这些后,心里早就有了人选,但是现在并没有证据,他不能乱说。
秦伯淮闭了闭眼睛,又问了她第二个问题:“那关于那个训练基地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发现的?”
白褚姬依旧一字不差背了下来。看着秦伯淮与刚才的表情并无二样,她这才放下心来。应该皇上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吧?不过话说夜庭渊这狗男人还真的挺懂皇上的,皇上会问什么他居然都猜出来了。
可能是她送气的呼吸声重了点,秦伯淮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脸上全是焦急:“皇兄,你方才呼吸声好重,是不是在这次暗杀中受伤了?”
白褚姬:“……”失策了。
见白褚姬一句话都没说,秦伯淮心里以为是他默认了,赶紧叫来了公公。
“公公,摄政王在此次行刺中不慎受伤,你派人往摄政王府送一些人参、鹿茸和其他补品,好好让摄政王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