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月放在腹前的手紧了紧,却并不言语,将眼神里的爱意都送给了永泰帝。
永泰帝眼风将二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对于二人的表现很满意,当即道:“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多礼,快入席吧。”
两杯酒过后,燕云彻将压在心头上的话问了出来,“父皇,皇兄他与西楼勾结在了一起,您为何还能如此淡定,万一,他逼宫,父皇又该如何?”
永泰帝放下酒盏,“放心好了,谁都有可能会逼宫,唯独你皇兄不会!”
燕云彻放在腿上的手骤然一紧,“父皇为何如此确定?他可是已经联络各处的兵马,随时……”
永泰帝定定的看着他,“云彻,你这是觉得父皇老了糊涂了不成?朕说他不会反,那他就绝不会反,因为他要反朕早就反了,等不到今天!”
燕云彻的手握成了拳,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儿臣说他反了!”
永泰帝脸上的温和收起,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端王,你是何意?”
燕云彻眼神也是沉沉的与永泰帝对视,“看来父皇的确是老了,有些糊涂了!”
“嗯?”永泰帝攥着月贵妃的手一紧,“那该如何是好呢?”
燕云彻当即起身跪地,神色依旧恭谨,“儿臣恳请父皇趁此机会安享晚年,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永泰帝怒极而笑,“朕正值壮年,这安享晚年享清福还早,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你退下吧。”
燕云彻起身,直视着自己的父皇,那双和永泰帝酷似的眼神里透着令人心惊的阴狠,“父皇,儿臣说您老了,那是不想我们父子撕破脸,父皇不如识趣一些,主动退位,将皇位给儿子,这样父皇也能保留几分体面!”
永泰帝目光一寒,“端王,你放肆,你这是在逼宫吗?”
“如此明显,父皇还需要问吗?父皇本来不就打算将皇位给儿子了吗?现在给儿子和将来给儿子没有什么区别!”燕云彻说的理所当然。
永泰帝感觉一口血卡在喉咙处,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怒极而笑,“那朕若是不想给你了呢?”
燕云彻面色露出凶狠,“若父皇仍旧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儿臣无情了!”
“朕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执迷不悟的是你!”永泰帝一声雷霆之声。
燕云彻的目光看向尚明月,而尚明月却将头垂的低低的,小脸发白,他只当她是吓坏了,顿时笑了起来,“呵呵呵呵……”
笑声猛然一止,当即拿起面前的酒盏,猛然摔在了地上……
永泰帝坐在椅子里没有动,只目光阴森的望着燕云彻。
身旁的尚明月更是没有动,似乎是吓坏了,只缩着肩,垂着头。
一声脆响过后,大殿的门倏然被撞开,呼啦一下,大批的禁卫军纷纷持着兵刃涌了进来。
燕云彻意气风发,笑的得意,“父皇,禁卫军已经尽数成为了儿子的人,皇宫已然被儿臣控制住了,父皇,您就识趣些,立刻写退位诏书,待儿子登基,必会迎来一副新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