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尚容欢反被转移了视线,“我也等的着急,四哥和曲溪离开后,竟一直没有消息,想来应该已经和淳儿会和了吧……”
燕君闲却想念儿子了,“淳儿如今在哪里?”
“不瞒你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儿子现在很安全,也很快乐……”其实尚容欢也想儿子,但却和儿子的平安相比,她却觉得欣慰。
燕君闲沉默了,不在爹娘身边如何快乐?
但心里却打定主意了,等尘埃落定后,他就将儿子接回来。
然而,就在当日的午后,尚容欢和燕君闲念叨的曲溪和尚荣潇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长欢小筑里。
而且两个人没有走正门,而是翻墙进来的。
很巧燕君闲在一刻钟前因礼部的人过来商议事情刚刚离开。
分外狼狈的两个人见燕君闲不在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实在不想被他看到狼狈的一面,很没面子的好吧。
尚容欢在衣衫褴褛的两个人身上看了几个来回,心里惊疑不定,“你们这是……”
按照她的计划,让曲溪将四哥带走远离是非。
至于耶律睿泽,尚容欢本就对这个他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非曲溪的良人。
曲溪是她心中为之重要的人,她自然是希望她好的。
所以私下里她客观而直言不讳的对曲溪说了对黎王的看法。
但曲溪性子洒脱直爽,行事干脆,眼里不揉沙子,即便相信容欢的话,她也要有始有终。
然而在她以为已经与儿子会和的两个人却去而复返,她怎么还能淡定。
曲溪见尚荣潇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干笑了两声,“失误,都是我的失误……”
说着向着小桌走来,端起尚容欢手边的茶盏牛饮起来,“渴死我了。”
尚容欢却看向脸上戴着面具的尚荣潇失神了瞬,几年前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也戴着一张面具。
但对方戴着的是图腾银面,和四哥这个的不同。
尚荣潇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冷哼了声偏过头去,懒得看她。
尚容欢有些无语,“要么说重点,要不你们先沐浴一番再说重点?”
曲溪放下茶盏,抬袖想擦嘴角,看到脏兮兮的衣袖,顿时嫌弃的咧了咧嘴,“重点就是,耶律睿泽那厮太狡猾,被他给跑了……”
曲溪三几句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又斜着眼偷看尚荣潇一眼,“这个吧,我真不是有意的,真的单纯的拿住那狗男人带去北凉,让他发挥一下余热而已。
谁知他装死,趁我们不备就逃了,我们就怕你没有什么心里准备,所以,急忙回来通风报信了。”
尚荣潇忍无可忍磨牙道:“你若不是给我用那些下三滥的东西,耶律睿泽就是再长出一条腿来,我也给他掰折了,他能往哪里跑?
现在你拿腔作势的装什么装,我看你就是对他还余情未了,故意放跑他的,何不坦白点?”
尚容欢错愕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记忆哥哥嘴巴虽然不好,可从没这样不客气过,她听的都感觉从里到外透着尴尬。
正组织语言的功夫,曲溪却对着尚荣潇怪笑了声道:“你们男人不都是多一条腿的吗?”
尚荣潇呆滞了下,随即脸轰的一下爆红,颤着唇,指着曲溪,“你,你无耻!”
说完,身子一闪没了影子,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