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缓缓睁开双眼,等着谢恒继续。
谢恒道:“大概与皇后有关,当年跟在皇后身边的老人几乎都不在了。
因为过于巧合的是,时间恰好就是在皇后上位后,也正是楼贵妃娘娘落难之后!
而属下的人在寻到当年跟在皇后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的侄儿,问了他姑母的死因当时他忌讳莫深,言辞闪烁。
等属下的人再去找他的时候,他的房里竟然走水被烧死了,因此属下判断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必然和皇后有关。”
燕君闲没有半分意外,淡声道:“我早有猜测,因为母妃落难后,获益者是她……”
谢恒眯了下眼眸,迟疑道:“好像我们还忽略了另一个获益者……”
“你是说敏贵妃?”燕君闲眸里滑过一抹犀利,“顺便暗中查查敏贵妃吧,也许能查出一些线索。”
是夜
尚容欢服侍着燕君闲歇下,呆呆怔怔的看着沉睡中的他。
跳跃的烛火下,他眼睑的青痕越发的明显,显得眼窝有些深,短短的时间,那张原本秀丽的五官因日渐憔悴而越发棱角分明。
尽管睡熟,可他的眉峰却微蹙着,似是隐忍着痛苦。
尚容欢吸了吸鼻子,转身绕过屏风走到准备去药房。
就在这时,陡然听到长欢小筑外有人拍门。
出了门只听到阿罗说了句,“等着,我看看主子歇了没有。”
长欢小筑的廊檐下和大门口只各点了一盏灯笼照明。
阿罗见她出来了,便停下了脚步,压着声音道:“主子,青墨有事求见王爷……”
尚容欢脚步不停,阿罗便快走几步开了大门。
门外的青墨一见是尚容欢,愣了下,随后行礼,“王妃……”
“王爷歇了就不要吵他了,若是紧要就和我说吧,若我处理不了再说。”尚容欢开门见山的道。
青墨闻言当即道:“回禀王妃,煊王殿下求见王爷,属下都说了王爷歇下了,可是煊王殿下却还是执意要见王爷……”
尚容欢微讶,“煊王?”
煊王很少来燕王府,平时没个消停的到处拉着五公主到处跑。
整日里嬉嬉闹闹的,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将他当成一个还未长大的少年。
尚容欢略一思索,“走吧,我先去看看。”
“主子,夜凉,您披件披风……”阿罗急声道。
尚容欢头也不回的道:“不用,我不冷。”
花厅里
燕承煊来回踱步,不住的往外看。
好不容易听到脚步声了,他忙走到门口,眯眼看去。这才发现,来的只有尚容欢。
燕承煊一时情急的走了出去,“皇嫂?我皇兄呢?”
说着,他往尚容欢身后张望。
尚容欢走近他才道:“你皇兄身体不适已然歇下了,这么晚了你过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歇下了?”燕承煊重复了一句,顿时焦急的道:“我亲自去叫皇兄。”
“回来。”尚容欢顿时叫住了燕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