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略有些尴尬,不过神色未变:“我想变成一朵花,长在这里,长在景晏的身边!”
既然对方是开玩笑,那她就玩笑地接下去。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表白吧。
只不过,景晏对这样的方式并不感冒,只顾忙自己的工作。
苏裕凝视着齐溪,勾了勾唇角。
女人一旦执着起来,还真是可怕,她从齐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最初,她和陆巡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就是觉得女追男隔层纱,死皮赖脸待在陆巡身边,才让他心里摇摆不定的天平最终向自己倾斜的吗?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向来不太喜欢齐溪,原来并不是因为她曾经离开过景晏,而是,她们似乎属于同一类人。而有时候,同类人才会互相排斥。
齐溪也许也是排斥她的,只是情绪不露的,倒是她,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她突然就想起了陆巡的那三本日记,催着洛遥去拿,可是真拿到手了,却有点儿不敢看。
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看了第一页,顿时受了刺激,直接合上,连同另外两本,扔到了办公桌抽屉的最深处。
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看得下去自己深爱的男人描述对别的女人一见钟情。
以前她一直觉得陆巡是先爱上她的,可是看了第一篇日记,她不得不承认,那才是初恋的正确打开方式。
青春懵懂,羞涩,患得患失,所有的所有的,陆巡的小情绪跃然纸上。
那么生动,又那么令人心碎。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愿意去细想,恨不得把看到的那一页日记的内容都从脑海里生生抹去,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苏裕无意中瞥了一眼齐溪的手机,她正在网上浏览婚纱的样式。
这是有多盼着早点儿嫁给景晏啊。
本来父母是说等齐溪父母出院之后再商量婚期的,景晏倒是无所谓,甚至巴不得越晚越好,可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倒是和齐溪一样着急的。
洛遥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地提醒她曾经那段恩怨的存在。
她怕极了洛遥会耍阴谋迷惑景晏的心智,然后登堂入室进入景家。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的存在,她就寝食难安。
“景晏,妈说了,让你得空了和齐溪一起去婚纱店定一下结婚礼服的款式。”
母亲确实提过,不过也只是闲谈的时候随口一说。
景晏从办公桌后面抬起头,蹙眉看着她:“你现在很闲吗?回你的办公室去!”
有一个齐溪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已经够烦的了,姐姐还要过来捣乱。
“我说的是正事!”
看苏裕认真起来,齐溪自然是高兴的,可她到底不好意思主动附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苏裕。
没有得到景晏的回应,苏裕不甘心,直接站到景晏身边。
“你都答应和齐溪结婚了,怎么?想反悔?”
反正是亲姐弟,又不会担心他真的会翻脸,苏裕说话很直接。
当着齐溪的面,两家公司背后又有那么多的利益纠葛,景晏也有自己的考虑,当然不会直接说什么。
“你再打扰我工作,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你信不信?”
景晏俊眉微耸,目光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