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了二十多年,齐溪是唯一让她心虚的人。
看她真面露紧张,景晏的动作倒慢了下来,嘴角还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他一边系袖扣一边问:“怎么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洛遥受不了景晏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明明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好不好?
说到底也是他先撩她的,心虚的不该是她。
作好心理建设之后,她对着门口努努嘴:“你去开门!”
躲不开,那就硬着头皮上吧。
景晏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洛遥还是有点儿心慌,快速地穿好衣服之后,又用手顺了顺凌乱的头发,松松地在脑后系成一个马尾,慢吞吞地拉开卧室的门。
看到林助理毕恭毕敬站在景晏身边说话,她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不是齐溪就好!
景晏没看她,三言两语跟林助理说了几句话,然后接过他手里的袋子,转身往这边走过来。
洛遥撑住门框,挑眉:“你还不走?”
“换一下衣服就走!”
此时,林助理已经离开了。
洛遥对景晏的厚脸皮深表疑惑:“景先生,对面就是你的家,你不能去你家换吗?从门口到你家,比从门口到我的卧室近多了好不好?”
景晏拨开她的手,推开卧室的门,淡淡地说:“我没拿钥匙!”
洛遥突然很想跟他较这个劲,她再次拦住景晏:“你的备用钥匙不是压在门口地垫p;景晏终于停下脚步,弯眉睨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把洛遥狠狠噎了一下。
上次齐溪跟着景晏回来,她从猫眼里偷偷看到的。
可偷窥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洛遥双手环臂,似笑非笑:“随便猜的!怎么?我猜对了,是不是?”
“你猜错了,钥匙放在公司了,我忘了带过来!”
这下,洛遥真没话说了,只好不情不愿地错开身子让他进去。
阳光透过窗玻璃照进来,可房间里还是弥漫着情迷的气息,洛遥看着凌乱的床,脸颊一阵阵发热。
她进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进来,正要转身离开,景宴突然问:“你做早餐可以吗?”
“你还想吃完早餐再走?要吃去外面吃,我不吃,更不可能管你!”
景晏突然钳住洛遥,把她抵在墙上,鼻尖几乎碰着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直接扑打在她脸上。
“不给做早餐,那我只好把你当早餐吃掉了!”
洛遥惊愕,迅速矮了下/身子,从他腋下匆匆跑掉,边跑边说:“怕了你了,给你做行了吧?”
论体力,她和景晏差距太大。
这个男人要是用蛮力,她只有认输的份儿。
不就是一顿早餐吗?又累不死人!
十分钟以后,景晏坐在餐桌前,表情几乎凝固。
他挑眉指了指自己面前盘子里黑乎乎的一坨,蹙眉:“这是什么?”
洛遥把自己的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她盘子里的那坨能依稀看得出颜色,成片状,有点点儿发黄。
“景先生,你眼瞎呀?看不出这是煎蛋?”
景晏大无语,苦笑:“你的勉强能看出来,可我这个,你确定是煎蛋?”
比煤炭还黑,看着就没有任何食欲。
洛遥用筷子夹起她盘子里的煎蛋,淡淡地说:“我先给你煎,失败了,第二次,给我自己煎,稍微成功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