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背部靠着床,刚刚自己推他他也不动,任由她使力,这不都是火上浇油嘛,伤口不裂就怪了。心中恼怒自己刚刚鲁莽,怎么就忘了他背上有伤,又气恼他不知道照顾自己,几步上前叩上归海莫烬的肩膀,怒目道:“都这样了你不疼吗?”
“小伤,不碍的。”归海莫烬不在意地道。
觅尘无奈,心道比起他身上其它的伤这确实是小伤了,便也不再说话,开始着手给他换药。绷带的系在他胸前,觅尘微微弯腰双手自他腋下穿过去解那布条的扣结,却听得归海莫烬闷吭一声,觅尘忙停了动作:“弄疼你了?”
“没事。”归海莫烬苦笑,心里暗叹这丫头一大早跑过来折磨人,弄得他胸臆烧滚却偏又这般无辜,真是让人苦笑不得。
觅尘听他声音怪怪的,担心着他背上的伤,便也没太在意,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没一会儿便将那绷带解了下来。背上的伤口果然都已裂开,血色模糊,她轻叹口气,眸中净是心疼。
“趴下!”恼怒说着,见海归莫烬乘乘在**趴好,忙拿了干净的纱布给他清理,又细细地在伤口上洒着自己带来的伤药。
“今天晚上你趴着睡觉。”觅尘洒好药,命令道。
“我一大男人趴着睡觉像什么话。”归海莫烬闷声说着,眸中却尽是笑意。
“我说趴着便趴着,明日我再来给你换药,要是伤口又裂了有你好看!”觅尘威胁着,细致地又检查了一下,这才取过旁边的绷带示意归海莫烬起身,给他包扎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归海莫凌自外面步了进来,见屋里的情况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觅尘唤住了脚步。
“回来!我是大夫,他是病人,你躲什么啊?”
归海莫凌一愣,回身有些苦笑不得地看向归海莫烬,却见他也是一脸地无奈。
“有事?”归海莫烬示意他在桌前坐下,挑眉问道。
“恩,四哥,昨日我放走了害你和尘儿掉下山崖的凶手,四哥责罚我吧。”归海莫烬说着便站起身欲往地上跪。
觅尘慌忙放下还执着绷带的手,上前扶住了他,回头有些无措地看向归海莫烬。
“你好好说便是,跪什么!”归海莫烬也是一愣,目光略带探究地看向归海莫凌示意觅尘松手。
觅尘见归海莫凌已是没了刚刚那股莽行,便放了他,回身倒了杯茶推给他,这才回到床前匆匆将那没包扎好的布条打结。
“我欠她一条命。萧忆,四哥可还记得?”
“是她?”归海莫烬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些诧异。
“恩,就是她,我放走了她,任凭四哥责罚。”归海莫凌狰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