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药丸是云蕖给她的,盖头下的祁芊洛小脸上都是兴奋和快活,脑子里都是要送给澈哥哥一个大礼。
她举起茶盏,满是天真又透着娇憨和亲昵的脆声道:“婆婆喝茶。”
易容成长辈的大祭司眼神里透着几分真切的慈祥。
“好,好……”
祁芊洛的性子让人一眼看到底,对大祭司来说,她乖巧可爱,对自己的信任超越了任何人。
大祭司接过茶盏,茶盏的温度正好,她毫无防备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的喝了一口。
大越婚礼习俗,新人敬茶,一般人都会矜持的浅浅抿一口意思一下,表示未来的日子,新人需要努力表现。
但喝的多少却是证明着男方家里对这桩婚事的满意程度。
此时大祭司扮演的却是男方家长,她喝了一半的茶,足以证明了她有多满意这桩亲事。
赢了百姓们不少的好感,都说新娘子有福气云云。
喜娘巴不得快些走完流程逃命去,“老夫人疼爱新娘子呢,礼成,送入洞房。”
大祭司脸上笑意越发的浓了几分,手上用力,站起身招呼了一声,“聚仙楼准备了美酒佳肴,大伙都去喝喝喜酒,沾沾喜气……”
大越不少人家娶亲都会摆流水席,这也是为了增添个人气和喜气。
在一片祝贺声中,由掌柜引着大家离开了。
大祭司脸上和煦的笑容散去,转身刚要回后院,身子就晃了一下。
她眼神变了变,转而一阵天旋地转。
这时,福为和凌鹤快步走了出来,及时的扶住大祭司,二人几乎拖着她往后院走去。
喜房设在后院里,寒风凛冽,后院挂着的红绸被吹的呼啦啦直响。
祁芊洛在坐在喜榻上开始了迟来的紧张,双手绞着裙子,“云蕖你先走吧,澈哥哥就要进来了。”
云蕖正心不在焉着,不住往外张望。
白楚楚只给了她不知名的药,却没有告诉她其他的。
她也不知道白楚楚到底想做什么,听到祁芊洛的话,她眼神里闪过一抹厌恶,没有回答。
祁芊洛眼前只有模糊的身影,却看不真切云蕖的神情,没有得到云蕖的回答,她有些着急,“云蕖?”
“他是不会来的。”云蕖不耐的一句。
“什么?”祁芊洛顿时摘下盖头,“今夜是我和澈哥哥洞房花烛夜,他怎会不来?”
随即她理所当然的道:“澈哥哥若是不想和我洞房花烛,他又怎会和我拜堂成亲?”
云蕖闻言嘲讽的扯了下嘴角,转过身就想说些什么。
可对上的却是祁芊洛那张精心打扮的小脸。
今日的祁芊洛美的格外出挑,可能是兴奋,双颊上透着健康的绯红。
她从小就是一副病歪歪的,令她每每看到这么健康的人都满心厌恶,又自怜自哀。
更看不得此时祁芊洛那娇羞幸福的模样,她温柔似水的笑着道:“我说越玖澈不会来就不会来的。
你知道吗?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嘴脸着实令人不喜……
我总是想不明白,你为何会以为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呢?
今天的事,明明你们就是靠着威胁才有的?”
“云蕖?你在说什么?你怎么了?”祁芊洛有些回不过神来,甚至不愿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云蕖之口。
尤其是云蕖用着温柔细语说的这些话。
云蕖看着祁芊洛一脸不解的模样,就想打碎她的天真和无知。
“知道吗,你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不看人脸色,不知好歹的样子,不用争取就有人将好东西送到你面前的理所当然。
你合该受些教训,知道这世间的好东西并不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