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郡主面目狰狞,双手握着丝绦两边,狠狠的勒着宫娥的脖子,“要怪就怪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去死,去死!”
静和郡主只感觉手中勒死的不是跟了自己九年的宫娥,而是白楚楚,尽管丝绦下的人已经不再挣扎了,她依旧目眦欲裂的没有松手,透着几分癫狂的眉眼里满是畅快,又像是怕手中已然软了身体的人死灰复燃……
大约是邓文彩离开时没有关门,一阵寒冷的夜风灌了进来,房里的烛火跳跃了几下,噗的熄灭了,顿时房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片刻从里面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院落空**,衬的这笑声分外阴森……
……
与此同时,迎辉殿里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好像白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今晚安阳公主也来了宴席上。
尽管白日里经历了一场虎口脱险,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现身来陪着别国的公主饮宴。
安阳今日听的最多的是莫晚舟与北绒完颜丽珠比武的事。
安阳心不在焉的含蓄应酬着,真正担心的是楚楚。
她下午的时候不放心去过玖华宫了,却没有见到楚楚,也不知楚楚的伤势如何。
目光不由看向也是神思不属的莫晚舟。
大概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了,莫晚舟看了过来,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神色,以更衣唯由离开了迎辉殿。
出门之后,安阳迫不及待的问道:“你见过楚楚吗?”
莫晚舟摇了摇头,“没有,九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安阳公主面露焦虑,“你看到九皇兄了吗?”
见到九皇兄,她有把握一定能够见到楚楚。
莫晚舟又摇头,“没有,从下午起就没看见了。”
没有人知道,越玖澈早就不在京都了。
他和完颜丽珠早就离开了京城,数匹快马已然星夜兼程的向着北绒方向而去。
夜色深沉,寒风扑面,马背上的越玖澈一袭墨狐大氅飘舞翻飞,墨眸如星,唇红似血,犹如暗夜之神。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墨青和凌鹤,两个人的心头却是沉甸甸的,尽管他们在北绒早有经营,可是此行却是福祸难料!
……
白楚楚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显得安安静静的,透着那么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她看了眼周围,这里是越玖澈的寝殿。
感觉自己浑身软的好像没了骨头似的,思绪一点点的的回笼,她看了眼窗户,此时大概已经巳时的模样了。
可白楚楚口干的厉害,“白桃。”
一开口,像是含了砂砾似的难听又有些嘶哑,声音极小,恐怕也只有自己能听到。
她想起身,一时忘了肩头上的伤口。
痛的她又跌回到了枕头上,抬手按了按,伤口才要结痂的档口。
好在她动作不是很大,伤口没有崩开。
这时房门口有了动静,白桃恰巧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人还未到近前,那股苦涩的汤药味便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