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目光死死的盯着安阳,一时拿不准主意了,酒也因此醒了两分,他可以做任何事,却不敢违逆父皇。
安阳顶着魏王那阴鸷的目光,紧张到手心冒出了汗水,真怕大皇兄不相信她们的话。
紧绷着小脸儿,不敢露出半分破绽。
半晌,魏王从安阳的脸上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当即对着旁边的暗卫怒道:“还不放我跪下?”
安阳听了差点腿一软跪下,还是白楚楚及时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白楚楚眉头紧蹙,“魏王,还不让你的护卫退下?难道你让我对着你护卫的弓箭传达陛下的口谕吗?”
魏王咬牙,“退下。”
门口的护卫顿时分开些,露出了依旧被提着的魏王,“陛下口谕,魏王即刻进宫,朕有重要之事令你去做,不可耽搁。”
魏王听完倏然抬头,“父皇叫我进宫做什么事?”
白楚楚面色冷若冰霜,“魏王觉得陛下会告诉我吗?”
“那你凭什么说父皇找我是好事?”魏王怒声道。
白楚楚暗骂一声,他到是谨慎,当即道:“那是因为我揣测的,因为我见几位大臣都在,猜着是有差事给你,魏王你解了禁足难道不是好事吗?”
魏王心中惊疑不定,随即就信了八分,因父皇找自己,酒也醒了五分,他料想白楚楚也不敢假传父皇旨意。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得拉着白楚楚一起去,当即恶狠狠的瞪着她道:“你随本王一道还有安阳你。”
白楚楚顿时皱眉道:“魏王,你还是自己去吧,你的王妃现在被你打的生死不明,如果她有个好歹,想必你也不好向陛下交代。”
魏王目光阴沉的看向松怀月,不以为然的道:“死不了,她皮厚着呢。”
白楚楚心里一寒,是替松怀月心寒,松怀月嫁给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东西,真是倒霉透了。
白楚楚转过身走到松怀月身边,蹲下了身,捉过她的手腕,若不是手腕处还有微弱的脉搏,她简直与死人无异了。
她都不敢想象,包裹的血衣下是何等的伤痕累累。
“楚楚,大皇嫂如何?”安阳跟过来,也蹲在旁边,满是担忧。
魏王见此,顿时呵斥到:“松怀月别装死,快起来,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白楚楚强忍着去挠魏王的冲动,怒声道:“她快死了,别威胁了。”
魏王不信,“她死不了,少废话了,快随我进宫去。”
白楚楚怒不可遏,只是一瞬间,她便被冷静取代,定定的看向安阳对着安阳道:“你先找个郎中为魏王妃治伤,然后再回宫……”
安阳对上白楚楚的目光,愣愣的,“好……”
白楚楚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安阳,帮我捏开魏王妃的嘴,得让药滑入喉咙。”
随即白楚楚靠近了些,将药喂给松怀月……
魏王不耐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