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半个时辰前,有人给他送了毒食,幸好也被发现了,那名狱卒见计谋败露,咬毒自尽了,这多亏了白掌宫一再嘱咐。”刑部尚书暗暗纳罕,这小姑娘简直有预知能力了。
她送人过来后,一再的嘱咐,他还不以为然,不过他还是吩咐了下去。
没想到还真的发生了这些防不胜防的事。
白楚楚眼神泛着冷意,看来有人是坐不住了?
田松说完了那要犯后,随即面露为难,“大牢里送进来不少人,不知陛下对这些劳工可有什么安排?”
他哪里看不出来这个案子,皇上丝毫没有让刑部插手的意思,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他也一时揣测不到圣意。
白楚楚思索了片刻停下脚步:“劳烦田大人先行带我去见见那些劳工,待我问完之后再说。”
说着话,二人便进了大牢,常年不见阳光的大牢显得阴暗潮湿,浑浊的异味令人十分不适。
田松见白楚楚面不改色,心里越发不敢将她当成寻常女儿家。
一个诺大的牢房里分了三六九等,对于普通犯人的位置是最为显眼的,也是最宽敞的。
此时那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劳工都关在一起,灰扑扑一片,人挨人人挤人的坐在一处,显得满满登登的。
那些劳工对白楚楚印象深刻,就是她令人将他们捉的。
一见到她出现,顿时都一窝蜂般的往门口涌来,随即有人苦苦哀求起来,“姑娘饶命啊,我们冤枉……”
有一个喊冤的,顿时七嘴八舌的都跟着喊起冤来,嗡嗡成一片,听不出一个完整的话来。
都满是恐惧,就怕被关在这大牢里一辈子。
白楚楚伸出双手压了压,声音清冷,“大家安静下!”
众人陆续的住了嘴。
白楚楚待众人声音落下后,这才开口问道:“只因为这件案子还没有定论,所以委屈大家了。”
有人顿时鼓足了勇气道:“难道我们一直都要呆在这里吗?”
白楚楚面色严肃,“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大家。”
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她,希望她问完了话就能放了他们。
白楚楚站在牢门前,看过一个个形如枯槁的劳工,“你们是怎么进入矿地的?”
“我们是被人捉去的……”
“不但我们,就连我们的家人都被那些恶狼给捉了去,我的媳妇就被他们给呜呜……”
“是啊,他们就是畜生,不但拿我们当奴隶使唤挖银矿,他们还凌/辱我的家人……”
多少人都有着相同的经历,不觉悲从中来,有人崩溃的失声痛哭起来。
一时间整个牢房里悲声一片。
刑部尚书在昨晚就知道了些眉目,有关银矿之事。
大越的矿地有几处。
尤其是这几年皇帝尤为重视铁矿,不但派人把守的严,而且还单独派出一些人去山地里寻找。
而且,大越也有银矿,不过就一处而已。
如今竟然又发现了银矿,他以为今早早朝皇帝会将这件事拿出来。
谁知,皇帝竟然没有,这就显得有些微妙了。
白楚楚等众人的声音告一段落才朗声问道:“如此狼子野心,丧心病狂之徒,我们必须严惩!
不过前提是,我们要将始作俑者给揪出来,大家能不能告诉我有没有见过真正的主使者?”
众人一时都安静下来,片刻才有人弱弱的道:“我们只认识徐爷,只有他长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