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看着二儿子此时眼里满是恨意和疯狂,是那么的陌生。
不管是她还是婆母以及夫君白靖,都对长子寄予厚望。
反而对这个次子给予更多的是宠纵和溺爱,才导致他整日游手好闲的,可也从没有做过什么过于出格的事。
唯一伤了手臂这件事,却也成了她心中的刺,但她却从未去责怪怡欣公主,更不敢去怪责。
因为追根究底,这都是因白楚楚所起,宋氏不顾别人的阻拦,当即就要冲进来,“大人,大人,这件事都是白楚楚教唆的,是她,我儿是受她教唆才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然而宋氏才到门口就被门口的差役给拦住了,宋氏双眼都红了:“大人,我儿子头脑简单,心思单纯,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就是白楚楚挑唆的啊。”
白楚楚转过身看着宋氏,声音冷清清的道:“我看着就很好诬陷的吗?
什么事都能往我身上套?是当我好脾气还是看着就好欺负?
还有,你说的如此斩钉截铁,你有什么证据?
你当你生的是个傻缺不成?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宋氏顿时色厉内荏的道:“你本性就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在明知自己不是我汝阳侯府的亲生女,故意勾引我儿,利用我儿做出以下犯上的一些糊涂事……”
安阳公主从这一波接一波,让人应接不暇的事情中回过神,顿时脆声道:“宋氏,故意污蔑,恶意中伤别人是打板子的。
而你污蔑和中伤的是一品女官,这可是要坐牢的!”
安阳公主气坏了,冷若冰霜的继续道:“你们汝阳侯府简直就烂透了,但凡你有半点慈母之心,楚楚怎会与你们如此生分?”
安阳公主的声音没有一点收敛,令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楚,百姓们先前因木鱼等人不着痕迹的解释,此时都信了八分。
纷纷看着宋氏的目光都有些不齿,窃窃私语声也传进了宋氏的耳朵里。
宋氏气急,对着百姓谩骂道:“你们这些无知贱民懂什么?休要在那里胡说八道,……”
大堂里,白楚楚对安阳投去一个暖意的笑。
越玖澈冷冷的收回宋氏身上的目光,楚楚和安阳的声音阻止了他的举动。
他手里的手串缓缓收起,若非如此,他刚刚已然打烂宋氏的嘴了。
大理寺卿问完了白鸣杰,转而就看向段昌,“你还有要说的吗?现在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坦白从宽!”
段昌的瞳孔缩了缩,闪过挣扎,他哪里不明白大理寺卿的弦外之音?
若是不说实话,就要动刑了。
他看着不远处三人那血淋淋的手指,吞咽了一口口水,知道不说实话是不可能了。
不然免不得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他是生意人,首先算计的是利益得失,觉得到受刑后再说不划算!
当即垂下肩头,“我是为了报复白掌宫……”
事情要从那日在奴隶市场上说起,当日段昌被顾子旸带走,在大牢里蹲了一天一夜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罚了五十两银子,这才将他放出去。
他心里就将白楚楚给恨上了,又感觉晦气无比,没成想就遇到了白鸣杰。
两个人凑在一起喝了点酒,原本白鸣杰想要和他做点生意的,便有意的安慰他几句。
谁知几杯酒下肚后,就说起了自己的糟心事。
随之他灵机一动便想出了一条毒计,怂恿白鸣杰报复怡欣公主,随后他嫁祸给了白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