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到白楚楚的话语后,身子抖了下。
白楚楚声音清冷的道:“你刚刚说你看到我了,那你告诉我,当时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只是越洛焱和大理寺卿等人几乎同时一愣,一瞬间便明白了白楚楚今日换了装的真正用意。
尤其是越洛焱终于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差了,暗道了声不好,随即咬牙低咒,“贱人狡诈。”
果然,张二随即分外肯定的道:“就,就姑娘穿的这身衣裳,对,尤其是这件斗篷,草民记得清楚。”
白楚楚顿时看向大理寺卿,“大人,他说谎!”
大理寺卿之前还觉得古怪,刚刚想明白了她突然换了衣裳的用意,此时便知道这个人证不老实。
“啪!”
大理寺卿顿时一拍惊堂木,“张二,你敢说谎做假证?来人动刑!”
张二听了“动刑”这两个字,顿时惊慌失措,“大人,小人没说谎啊,小人冤枉……”
他不住的喊冤,却是不解,为什么要对自己用刑。
可哪里有人听他喊冤,差役顿时送上刑具,同时有人上前手脚利落的将张二的手指塞进拶(zan三声)子套里。
齐凌意见此面色大变,猜测着大抵是哪里出了纰漏,他顿时大声到:“大人且慢!”
所有人都看向他。
大理寺卿沉声道:“齐公子你又要做什么?若是你在妨碍本官办案,请你出去。”
齐凌意顿时道:“大人,下臣的意思是,证人原本就胆小害怕,大人也是有目共睹的。
张二他没有见过什么世面,难免会说错话,当时他已然受到了惊吓,又哪里有那时间来看嫌疑人穿的是什么衣裳呢?
况且,嫌犯理应用刑的,可是大人却没有用刑的打算,至于是什么原因,小臣不敢置喙,但大人反而要对证人用刑,这,恐怕让人难以服众。”
张二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要被用刑了。
顿时改口,“大人,大人,草民当时很怕,大概记忆有些混乱,记错了穿的什么衣裳,但当时的人绝对是她!”
“你确定是她?”越玖澈殷红的唇角微启,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可得想好了在说,一旦查实了你做假证污蔑陷害别人,那你搭上的可是自己的命!”
他俊美的面容透着几分邪魅,话语不疾不徐,看似轻描淡写,可狭长的眼眸里弥漫着的红光。
却是令人为之丧胆,让人丝毫不觉得他只是随便说说的。
张二心神倶震,莫名的他相信这位贵人是认真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血性的汉子,而是个不务正业,整日混在赌坊里的烂赌徒。
此时就有些迟疑。
越洛焱见势不好,“九皇弟当着众人的面,这是在威胁人证吗?”
越玖澈将目光转向越洛焱,眼睛狭长,漆黑如墨,“本殿是在提醒他,别一时糊涂而搭上自己的小命。”
张二的脸上明显闪过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