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蕖并未开口说什么,看到里面这乱糟糟的画面,她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走到前面的花圃前,背对着宫人方向,她看着争相绽放的花儿,缓缓地勾起一抹绝美的笑意。
心腹林妈妈见了忍不住凑趣的小声道:“主子果然聪慧,这段时间一直静心养病坐山观虎斗,这出大戏果然热闹。”
云蕖的心情极好,听了林妈妈的话,反而将那抹笑意收了干净,轻飘飘的道:“我只所以一直不动,那是因为她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况且,避其锋芒,看她风光,待她忘形,等她消亡这是定律。”
林妈妈用着敬佩的目光望着自家主子,转而有些伤感,落下泪来,她抹着眼泪哽声道:“若主子如常人那般,该是何等的光芒万丈,哪里还有别人的事?”
云蕖却转眸对林妈妈温柔一笑,“如今温神医已经想到了法子,只要找到那个拥有玲珑心之人便能解我身上病痛,妈妈又何必伤怀?”
云蕖对温孜朗有着绝对的信心,因为她早就知道,她这病和一般的心疾还不是一回事。
温孜朗说过,一般的心疾是治不好的,但她这心疾,只要找到拥有玲珑心之人,饮其血可维持,换其心可治愈。
林妈妈却泛起愁来,“天下这么大,去哪里找这个人啊……”
“只要有心总会找到的……”云蕖也不知道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林妈妈听的喃喃一句。
她这疑难杂症这么多年,当年医者就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去。
那种仿佛死神在向她招手的绝望,是无人能理解的。
她不想向命运屈服,也不想死,所以,她发誓此生就算踏遍天下,她也要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林妈妈见主子眉尖含着几分忧郁,有心想让她开心点,不由提议道:“主子,听说白楚楚已然进了大理寺,不若我们去探望一番?”
云蕖被转了神思,抛开心底深处的那抹愁绪,摇了摇头道:“这个时候,有的是人落井下石,我们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
……
大理寺牢里。
白楚楚正坐在椅子里,手里把玩着一把染血的鞭子。
狱卒官差站在牢房外头,满脸警惕的望着刑房里面,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都难以置信,大理寺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颠倒的
而胡坤却跪坐在地上,正恶狠狠的瞪着白楚楚,“白楚楚你不但残害公主,还谋害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胡坤这个后悔啊,这个女人太狡猾了!
他只以为她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没有什么攻击性,便没有提防她。
谁知道她趁他不备给他下了药。
到现在,他只觉得嘴里是说不出的一股腥凉感,浑身都在叫嚣着痛麻感。
“白楚楚,本官奉劝你识时务些,现在就把解药给本官,否则,本官……”
“啪——”白楚楚猛然对着胡坤就挥下了一鞭子。
“啊……”胡坤顿时痛嚎一声,“你你……”
白楚楚声音含煞,“识时务的是你吧,现在给你个机会,是被谁收买的,说!”
胡坤身上本就痛麻,这一鞭子抽在身上,只觉火上浇油般,越发的痛,似乎痛到了骨头里。
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血性的,又加上贪生怕死,顿时哭了出来,“我我我说了,你你是不是就给我解药了?”
白楚楚冷讽了声,“放心,只要我知道了答案,会给你解药的,我也不想落个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是你父亲,他他说你不是他女儿,还说你顽劣不堪,桀骜难驯,让我,让我一定要秉公办理……”
白楚楚愣了下,白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