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靖看到母亲那被掐拧的痕迹,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老泪的说着,一把捉过儿子的手,“儿啊,为娘差点没能回来啊,半路上看到她和一伙男人厮混在一起,为娘吓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便跟了过去。
可是那个孽种见到为娘,没有半分尊敬,丝毫不将为娘放在眼里啊。
她还狂妄的说我们侯府已经过气了,以后我们只有求她的份,让我们夹着尾巴做人。
她还威胁我说,以后我们侯府的人见到她都要给她行礼,对她恭敬些,谁若敢对她大声说话,她就打断我们的腿。
还说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你的骨肉,也知道了她是怎么来到咱们家的,她还说她会报仇的,她还知道我们家所有的秘密……”
白老夫人的这一通话说完,白靖的脸色逐渐扭曲,额头青筋直跳,双手握成了拳,“母亲,她真的这么说的?”
白明远却不愿相信,看向吴妙锦,“表妹,楚楚她真的这样说?”
吴妙锦已经六神无主了,也被外祖母说一愣一愣的,可想到外祖母如此疼爱自己,她咬咬唇,点点头垂下了眼,不敢去看表兄的双眼。
今日听着白楚楚的话,似乎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要重修旧好怕是不能了。
她到底说了什么应该也不是多重要了。
白明远只觉一记闷雷打在头上,有那么刹那站立不稳,身子晃了晃。
“母亲,您莫要伤信,儿子定不会饶恕那个野种的!”白靖咬着牙根儿说了句,他的面容透着些狰狞,“她的羽翼还未丰满,想要高飞还早的很!”
其实他早就隐隐猜到白楚楚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也已经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他以为白楚楚会感念自己养育了她一场的恩情。
“只是儿子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贱种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白靖说完,对着正在发呆的白明远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你祖母送回去,请郎中过来给你祖母看看……”
白明远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上前,“祖母,孙儿扶您回去休息。”
吴妙锦也去了另一边扶了外祖母,一起出去了。
待花厅里没了人,白靖大发雷霆,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椅。
又砸了几件价格不菲的摆设,当即对外一声,“来人,去叫管家来。”
很快,管家过来了,看到满地狼藉心下就是一紧,再看白靖那张脸阴沉的极为可怕,不免小心的道:“侯爷……”
白靖声音阴森的道:“你立即收买一些乞丐去散播消息,就说白楚楚是孤儿,是被我白家养大的。”
随即白靖冷哼了哼,阴恻恻的道“白楚楚,给你脸你不要,翩翩要往死路上撞,行啊,那本候就让你这辈子活的连狗都不如。”
白靖和管家商议了一番后,便一同出门了,只是出了大门一个往东往魏王府方向走去。
一个往西,那边乞丐最多……
魏王府
白翩翩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分外得意,自打嫁人后,她就好像开了窍似的。
又像是她天生就会左右逢源似的,不但哄的魏王对她宠爱有加,也将太后哄的对她格外喜爱。
可任她表面的日子有多得意,心中藏着的那个人却仍旧无法忘记,这种内心的痛苦令她心中越发的恨。
在魏王的宠纵下,她将这份痛苦和恨尽数都加注在了魏王妃松怀月的身上。
便每每以头痛为由叫了松怀月过来,为她按头。
此时,她又叫了松怀月过来,阖着双目,片刻她声音缥缈的说了句,“姐姐的心里是不是很不服气?”
松怀月面色憔悴,眼窝深陷,眼神有些迷离,手指不轻不重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