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皇帝有个暗卫营,不过那些都属于是明面上的东西,不但她知道,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但具体有没有如她一样见没见过,她却没有好奇的心里。
白楚楚拿起一面银色面具,刚刚要戴上,就见门外立着一道修颀秀丽的身影。
白楚楚心下一惊,呼吸都提了起来,首先想到是不是杀手上门什么的。
不过转瞬间,她就认出了来人,越玖澈!
夜色空寂,月光皎洁温柔如水,倾泻了一地银辉,将那道身影笼罩在其中,模糊了他那倾世容颜,唯独那双冷眸却那般不容忽视的犀利,像是突然驾临的暗夜之王。
白楚楚的心又提了提,强自镇定的走到了出了门口,只是并未上前。
而是身子慵懒的靠在门边,环着手臂带着几分调侃的道:“殿下好敏锐的嗅觉,竟然能找到这里……”
越玖澈眸光定定的凝视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子,她就像是生在高岭之巅,生在夹缝之中的那朵紫罂花一样。
美的妖娆肆意张扬,然浑身都有着致命的毒,让人即爱又恼又束手无策,“你就没有什么和本殿说的吗?”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的有些缥缈,可暗藏的却是让白楚楚无法忽视的危险。
明明他没有如往常那般实际行动的上前来威胁她,可白楚楚莫名的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但她还是不怕死的笑嘻嘻的道:“殿下想知道什么?不防直言,我看看能不能说出来啊。”
越玖澈手指微卷,压住那股无法令他满意的怒,他低低的道:“楚楚,我还记得你曾要做我的幕僚,可还作数?”
白楚楚闻言微愣,她记得自己曾说过这种办戏半真的话,“但殿下好像看不上我,如今为何旧话重提?”
越玖澈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所求似乎成了自己的妄念,所有的鲜亮悉数褪成了灰暗。
好像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成了他自己生出的幻觉,倏地,他低低的笑了起来,闲庭信步般向她走来。
他几乎甚少这般笑出声,此时这笑声清冷朗润,如山涧中缓缓淙淙淌过的山泉干净透彻,
如春来冰消雪融,干净透彻,分外好听又撩人心魂。
这样的越玖澈既陌生又冰冷,他低哑的道:“你教了我很多东西,如今还有一样没有教我。”
白楚楚感觉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一般,身子有些僵僵的靠着门框,故作淡定一脸知无不言的模样道:“什么啊?”
她也好奇还有什么没有教他,她保证没有藏私!
那几天里可是把家底都掏空的那种,连还给师父的都被她强行要回来给他了。
她面对着月光,那苦思冥想以及有些防备以及又心虚的所有神情都尽收越玖澈的眼底,“你告诉本殿,对那种偷了别人心的以及那种始乱终弃的女人该如何惩罚才好?”
“啊?”白楚楚顿时错愕,他说的是她吧?
重点是她有吗?
她就算有,好像也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吧?
不对,她和他之间现在还真无法做个准确的定位。
是情侣?
好像未满,除了开始的那个时候互相试探的戏言,再很少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