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体质各有差异,所有症状也不同。
越玖澈的体质经过药物淬炼过,无疑是不错的,加之他的意志力惊人,所以这次就看出了他的强悍了。
只是这突然陷入沉睡,就有很多种可能了,所谓对症下药,她让福为去询问,也是希望排除去这种可能。
但这一等便是两天,皇太后几乎一天两趟的过来询问。
白楚楚便以越玖澈伤势过重,以睡修复为由搪塞过去。
但魏王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本是去找御医出面举报她装腔作势,滥竽充数。
可奈何前有苏太医被贬斥在前,没有人敢往前凑给自己找麻烦,他们一致认为九皇子就是癔症了,自是多半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甚至连见到金太医不免都奚落几句。
气的金太医脸红脖子粗的,他从来不惯与人争执,只气哼哼的甩袖走人。
但魏王却美其名曰以关心兄弟为名,每每皇太后过来,他也必会过来玖华宫里,实则磨刀霍霍的坐等白楚楚出丑,他好趁火打劫。
就在这时,宁王越洛焱和云蕖二人双双来了。
魏王眼神一闪,“诶呦,四皇弟怎么来了?”
一句简单的话被魏王说的阴阳怪气的,若是以往意气用事,宁王定会反唇相讥一句。
可经过了休妻、被父皇斥责、反省禁足以及白楚楚给她的羞辱,反思等等,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日的他了。
越洛焱面露忧色,声音带了几分沉重,道:“九皇弟是我们的弟弟,如今他这般,皇祖母和父皇为他挂心,我们身为兄长的也有责任。”
坐在椅子里的皇太后闻言很是赞同的颔首到:“焱儿沉稳了不少,你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如此相互关怀,兄友弟恭才是正经,哀家也放心些了。”
上了年岁,自是希望儿孙和睦的。
皇祖母这不着痕迹的警告,让分外面子薄的魏王有些下不来台,一时又不敢反驳,只悻悻的附和道:“皇祖母所言甚是。”
魏王只目光却透着几分凌厉的扫越洛焱,这么多年他严防死守不给谁冒头的机会。
若越洛焱心太大,那就休怪他无情了。
越洛焱对皇祖母见过礼后,方才问起,“不知九皇弟如何了?”
皇太后重重的叹息一声,“这小子是个贪睡的,楚楚说是小九伤势严重,在睡觉修复。”
越洛焱闻言之后,彬彬有礼的对着白楚楚一抱手,“有劳白姑娘辛苦,还请务必救醒九皇弟。”
白楚楚就垂手而立在太后身旁,太后关心越玖澈的心是真的。
她免不得说上几句安抚一下,总不能躲在里面不出来。
可陡然见越洛焱从进来到现在言行举止都与往日不同,彷如记忆里他称帝时城府深沉之时的模样。
这让白楚楚暗暗心惊,她知道人是会成长的,可越洛焱的成长速度却让她警惕起来。
此时这般做作,就好像之前她和他从没有过那些水火不容的事一样。
但白楚楚自然也不会傻到当着太后的面去甩脸子什么的,只礼数有加,冷淡疏离的道:“宁王殿下客气了,臣女自会尽力救治。”
太后见两个人你来我往一回,看不过以往的恩怨,都有些纳罕了,但也不过就一瞬,被心里的担忧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