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道:“去保个人出来。”
因为昨晚她竟然梦到了宗人府大牢里的那名奇怪的老妇了,梦见她爬了汝阳侯府的墙头被捉,被打的和血葫芦似的……
然而,都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她看着她的双眼却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似的。
白楚楚本来也想着将那老妇人从里面给保出来的,只是各种事情缠身,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木鱼心里好奇不已,可她也不是多嘴的,相信主子做事定有她的道理,便也没再追问。
只是白楚楚却道:“这次太后避暑你就留在京城。”
木鱼闻言面色一慌,着急的道:“主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能耐,可可木鱼保证不会拖累主子的……”
木鱼急的有些冒汗,她暗恼自己笨嘴拙舌的。
白楚楚听出她是误会了,索性和她直说道:“这次去清北可能会有危险,我怕到时候顾不上你。”
木鱼就猜到了有可能会这样,不然主子是不会留下她的,她神色坚定的道:“木鱼不怕危险,求主子不要扔下木鱼。”
白楚楚看了木鱼片刻,见她急的小脸儿都红了,生怕被抛下的模样。
她挠了挠额头,“这个再说,容我想想……”
……
怀里揣着五千两的银票,白楚楚和衙门里的人交涉起来都底气十足的。
衙门的人手里捏着一张银票,一脸高兴的知无不言:“她啊,进来快十年了,也没有个人来保她。
如今她也算是有造化,姑娘良善将她保出去可要看好了她。
若她再死性不改的偷东西进来,那可就是三进了,可是关到死也赎不出去喽。”
白楚楚闻言,美眸微挑,问了句,“三进?”
牢头顿时当笑谈的道:“可不是嘛,她不怎么的就惦记上汝阳侯府了,头一次爬进去被管家发现了打一顿给送进来的,咱们关她了一阵子就将她放出去了。
谁知没几日,汝阳侯府的管家又吹胡子瞪眼的将她给送来了,当时她被打的头破血流的。
听说她又爬了汝阳侯府的墙了,时咱们还笑谈了一阵子,所以才印象这么深刻。”
白楚楚眸子眯了眯有些恍惚,昨夜那梦并不是她以为的梦,有可能是原主幼时的记忆。
木鱼站在白楚楚的身后,见她没说话,当即道:“官爷时候不早了,还是将人带出来吧。”
那老妇本犯的本就不是什么大罪,牢头很快就让狱卒带出来一名如叫花般佝偻着身躯的老人。
老人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关的太久了,一时接受不了外面的光线,定是双手捂脸,“啊唔唔……”
狱卒粗鲁的推了她一把,“还不快谢谢赎你的恩人?”
老妇被关的本就腿脚都不怎么利索,哪里经得起狱卒的推搡,顿时就要扑向前。
白楚楚恰好在近前,及时的扶住了她,才免了她和地面亲密接触之苦。
木鱼顺势扶了老人准备带着人上车。
白楚楚顺势松开手,冷冷的瞥了狱卒一眼。
狱卒被她那冷幽幽的眼神吓了一跳,当即就一缩脖子。
可老人却站在原地不动弹,脸前藏在头发里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白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