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听许初文说温家长女,明什么云姐姐的事,我存了一肚子火。不是亲姐弟就不知道避嫌吗?”
似乎早有预料,禾夏心中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反而笑着安慰宋舒舒,“人家十几年感情,我这上赶着争多少有点不识抬举。”
宋舒舒捏紧方向盘,语气愤愤,“爱情和友情能一样吗?如果不喜欢你当初何必追你?”
这话一说,禾夏也愣了下来。
和男人刚认识时,她以为自己只会途经一场烟花的盛放,等烟花谢幕她也可以完美退场,却没想到时间加深了她和男人之间的羁绊,也改变了原本的态度。
“如果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我,会告诉我的。”
前视镜被雾气蒙住,透出的禾夏表情模糊不清。
“你心里有数就好吧。”
宋舒舒欲言又止,把话憋了下去。
禾夏嘴角扯起一丝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
“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愚蠢的。”
宋舒舒咬牙吐槽。
禾夏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为了爱情还能是光彩,只是被禾母的病牵绊住,她早就失去了主动权。
到了宋舒舒家,躺下休息。
到了半夜,禾夏原本平静的感冒突然间变得汹涌,额头滚烫,人也有些神志不清。
房间中灯火通明。
宋舒舒换了一张又一张的退烧贴,神色焦急。
“这也不管用啊,还是去医院吧。”
刚想将禾夏扶起来,却被禾夏一把抓住手腕。
禾夏呼吸沉重,语气却格外清晰,“别去医院。”
“为什么?”宋舒舒不解。
禾夏迷迷糊糊说不出个所以然,却死活不肯动一步。
宋舒舒只好又翻箱倒柜,企图找出几贴退烧的药。
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宋舒舒无暇顾及,低头看着手中药上的说明。
不是这个,换一个。
敲门声镌而不舍的响起。
宋舒舒不耐烦抬头,大半夜的谁啊?
房间中还躺着一个病人,开门之后一定要把那个人骂一顿。
气冲冲去开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男人身形挺拔,眸色深沉,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气势沉压。
宋舒舒的话一时间卡在喉咙之中,不知道说什么。
“她怎么样了?”
男人自觉进屋,剑眉紧皱。
宋舒舒等到反应过来已经如实交代了,“还在发烧。”
“发烧?”
男人重重地皱起眉头,“怎么会发烧?”
宋舒舒此刻召回气势,立马阴阳怪气。
“温爷今天的酒会喝的还尽兴?能想起禾夏来。”
男人神色不变,语气加了几分速,“怎么没送医院?”
“新闻都传翻了,都说你陪那个什么……”
“喝药了吗?”
两人鸡同鸭讲,男人直接穿着鞋子,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的**,禾夏把从被子里面埋着的头抬起来,满脸烧得通红。
双目迷茫,此刻看着面前大步流星跨过来的男人,有些愣神。
床边重量下陷,男人坐上,带着几分粗砺的大掌摸上禾夏的额头。
有几分滚烫,但在退烧贴的作用之下好了许多。
宽阔的大掌蒙住半张脸,让禾夏不自觉的靠了靠,语气带着几分模糊。
“你是谁啊?”
见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